郑锦和严越久久地沉默著,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赵鷺的信,像一块巨石压在两人心头,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
看完信,严越把信纸摺叠好,小心地装进了口袋里。
那薄薄的几张纸,此刻却重若千斤。
蔡文淑坐在一旁,脸色同样凝重。
她早就看过信的內容,此刻看著两人难看的脸色,忍不住嘆道:“真是造孽!”
“这赵鷺……”
蔡文淑摇了摇头,语气里充满了惋惜。
“我看著她长大的,没想到……”
她欲言又止,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赵鷺的经歷,在她看来是坎坷的,也是令人唏嘘的。
“如果她当初联繫我,或者联繫父亲,事情也不会这样......”严越无法理解赵鷺的选择。
这封信的內容太过重要,严越没了吃饭的心情。
他猛地站起身:“这封信我得交给陈靖,也许能派上用场。”
说完,他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严越走后,郑锦在宝珠的身旁坐下。
小女孩儿坐在小板凳上,大眼睛里充满了不安和惶恐。
她不明白髮生了什么,只知道大人们的脸色都很难看,气氛也异常压抑。
郑锦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宝珠的头。
小女孩儿的身体微微一僵,抬起头,怯生生地看著郑锦。
郑锦对著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宝珠,我是郑阿姨,是你妈妈的朋友。”
小孩子最能感受到人的善意。
郑锦温柔的语气和笑容,像一缕阳光,照进了宝珠的心房。
她眨了眨眼睛,原本紧绷的小脸慢慢放鬆下来,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郑锦轻轻地將宝珠搂进怀里,开始给她讲故事。
宝珠渐渐被故事吸引,原本不安的情绪也慢慢平復下来。
等蔡文淑回过神来的时候,宝珠已经完全窝在郑锦怀里,听得津津有味了。
听著故事,宝珠很快就睡著了,呼吸均匀而绵长,像一只倦极的小兽。
她的小手紧紧攥著郑锦的衣角,仿佛害怕一鬆手就会失去依靠。
郑锦想把她抱回房间,可宝珠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怎么也不肯鬆开。
无奈之下,郑锦只好抱著她又回到了沙发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继续睡。
宝珠的小脸贴著郑锦的胸口,睡得格外香甜。
蔡文淑看著这一幕,眼神复杂,內心五味杂陈。
她一方面觉得宝珠既然被送来了,跟著郑锦无疑是最好的安排。
郑锦心地善良,医术高明,能给宝珠最好的照顾。
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担心,郑锦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再带著宝珠会不方便。
思忖片刻,蔡文淑试探性地开口:“锦锦,你看这宝珠……要不送去给严英养著?反正她跟宋匀也没孩子……”
郑锦闻言,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满了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