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那些没有捞到机会的子弟看著黄澄澄的钱,都有一些眼红。
他们刚才可看得清楚,回来的这些人怀中都很鼓,想来早在闹事的时候,就已经捞够了吧。
於是,这些弟子都舔了舔嘴唇,羡慕又嫉妒,暗暗发誓下次若有机会,定要抢在最前面去。
“籍公,来,我等到堂中商议之后的事情!”田宗拱手请到,对丞相的这个门客很是恭敬。
“诺!”籍公与一眾头目跟著田宗走进正堂,按各自地位分別落座,籍福自然在田宗身边。
“籍公,我看少了近二十个弟子,是折损了,还是被和胜社抓去了?”田宗非常淡漠地问。
“我刚问了董朝和薛班,恐怕死伤了七八个,还被抓去了十一二个。”籍福都探问清楚了。
“嗯?万永社定会送到县寺去,林社丞,明日带钱去给他们赎刑,再找人给他们传话—“
“若敢在狱中胡说八道,家中的男眷都杀光,至於女眷,全部掳走送到边郡最低贱的院去!”
“若家中已经没了亲卷,祖坟统统踏平刨开,他们只要走出了长安县寺大门,立刻横尸街头!”
这些岁毒至极的威胁之语,田宗平时不知说过多少次,此刻说出来,平静至极,不见任何波澜“属下立刻就去办!”林通达立刻回答下来。
“籍公,今日这样闹了一场,你看这樊大的嘴还硬不硬?”田宗又转向了籍福,志得意满问道。
“樊大狂妄自大,敢在丞相府对丞相出言不逊,更是敢直接伏杀竇桑林—.—”
“这次教训恐怕只会让他胆寒片刻,却不能压服他,还得多来上几遭,他才晓得轻重!”
籍福腮下並没有鬍鬚可以將,只是用手指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非常得意地说道。
“接下来,我等还能如何闹上一闹?”由宗对今日的结果很满意,对籍福也多了仰仗,
“先歇上几日,让万永社鬆懈下来,然后再动手”籍福摇头晃脑,非常得意地道,
“经过今日番闹腾,槐里自然已经是重兵把守了,我等不能去与他们硬碰硬,得换一个地方下手。”籍福成竹在胸道。
“哦?那我等换到何处?”田宗连忙又问。
“万永社合了七家私社,看起来大了许多,但时间尚短,自然人心不齐,可从此处下手。”籍福说道。
堂中的头目听到这里,纷纷交头接耳,夸讚籍福的精明。
“那万永社的七家堂口,又当从哪一家入手?”只有一只耳的社尉姜有秩急忙连续问道。
“当然是要选最弱的那个堂口动手,那便是和联堂!”籍福斩钉截铁地给出了这个答案。
“籍公是否已经有了成计?”田宗身体前屈询问道。
“和联堂的骨干多是经营商贾的行商,常年要在外行走,社令可派子弟扮成山贼,在商道专门劫杀这和联堂的行商。”
“行商最逐利,目光又短浅,加入私社不过是求得庇护,杀上一批,他们便怕了,到时候自然就会在社中与樊大闹。”
“趁这人心浮动的机会,社令可立刻出马,以厚幣许之,同时关说新入伙的七个堂口,定然可以让万永社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