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再有下次,就不是挨打这么简单的事了。”
裴京墨拿上外套,一言不发地离开。
周叔追了上去,“远东,我给你上药。”
“不用了周叔,你还是去开导开导老爷子吧,免得他被气死,我走了。”
他挥了挥手,明明走路都在踉蹌,却还在耍帅。
宋轻语今晚不回家,裴京墨也不想回去,便去了白翼年的住所。
结果看到傅临寒也在。
傅临寒穿著白翼年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用白翼年的手机打游戏,看到裴京墨满身是血,嚇得直接丟了手机。
“臥槽,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是鞭伤,瞬间瞭然,“你家老爷子又对你动家法了?”
“哪儿来那么多话,去给我弄瓶酒。”
“好嘞,小白又收藏了很多好酒。”
白翼年无语地將傅临寒按在了沙发上,“消停点,你是想让他的伤加重吗?”
白翼年拿来药箱,让傅临寒给裴京墨上药,自己去厨房给裴京墨倒了一杯温水。
刚从厨房出来,就见傅临寒被裴京墨一脚踹得老远。
裴京墨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如纸,一看就知道傅临寒下手没个轻重,把人弄疼了。
白翼年將手机塞进傅临寒手里,“打你的游戏。”
傅临寒撇了撇嘴,“咱们没认识小白的时候,你哪次挨打不是我给你上药,现在嫌弃我手重了?渣男!”
裴京墨凉凉地睨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提?以前能在你手里活下来,都是我命大。”
“哼——”
白翼年用剪刀剪开裴京墨身上的衬衫,衣料和肉已经粘到了一起,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傅临寒瞄了一眼,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看著都疼。
“你这次又怎么惹你家老爷子了?”
白翼年:“是s市商业峰会的事?”
“哼,这顿打老爷子攒了很久,今天总算是找个由头髮泄出来了。”
傅临寒替自己的兄弟默哀,“你现在都这么惨,很难想像如果老爷子知道你和宋轻语领了证,会不会直接打死你。”
“那可不行。”
“嗯?”
“我还没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不能死。”
“嘿嘿——”
傅临寒贱兮兮地凑到裴京墨身边,“京墨,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宋轻语有没有——”
裴京墨烦躁地闭上了眼睛,“翼年,让他闭嘴。”
白翼年摘了一个阳光玫瑰塞进傅临寒嘴里,“打你的游戏去。”
“切——好奇一下都不行啊!”
“你不愿意说,肯定是还没得逞,不然早炫耀了。”
裴京墨不爽地“嘖”了一声。
傅临寒识相地闭上了嘴。
医院里。
老太太折腾了大半晚上,终於睡著了。
看到宋轻语满脸疲惫,楚行之走到她身边,“小语,你去旁边的床上睡会儿吧,你身体不好,禁不住这么熬。”
“不用了,我想守著奶奶。”
“奶奶睡著了,我看著就行,別到时候奶奶身体痊癒出院了,你却倒下去了。”
楚行之直接將宋轻语拉了起来,宋轻语条件反射地甩开了他的手,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楚行之看著空荡荡的手,心里別提有多难受,“在你心里,分手了是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