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白:“……”
传闻顾家两位少爷,大少爷觉得二少爷像个土匪流氓,看不上他。
二少爷觉得大少爷迂腐古板,瞧不上他。
看来是真的。
—
裴京墨回到病房时,发现宋轻语不在病房,他正要去找,看到了洗手间的倩影。
宋轻语站在镜子前,脸色煞白难看,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裴京墨冲了进去,“是哪里不舒服吗?”
宋轻语看著裴京墨,没忍住哭了出来,“我……”
她指著伤口那一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我这块的头髮,怎么没了?”
缝针的时候,医生不得已將宋轻语周围的头髮剃了。
剃的时候还徵求了裴京墨的同意,对於裴京墨来说,头髮没了还可以长,但宋轻语不能没了。
但知道宋轻语爱漂亮,让医生就算剃也要剃得漂亮一点。
之前宋轻语想著伤口很丑,每次洗漱上厕所,都不敢照镜子。
今天她鼓起勇气照了镜子——
懵了。
裴京墨面对穷凶极恶的罪犯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说杀就杀。
可面对宋轻语的眼泪,他慌乱无措。
他轻轻的替她擦掉眼泪,“缝针怕感染,不得不剃了一点点。”
“可是好丑啊!”
“不丑!和以前一样漂亮。”
宋轻语的头髮很长,也很浓密,上面的头髮放下来其实看不出什么。
只是她一时无法接受,觉得怎么看都丑。
从小到大,裴京墨都没哄过人,现在却想尽各种办法哄宋轻语。
为了避免她越看镜子越难受,他將她带出洗手间,让她坐在床上。
“要不……我把我所有的头髮剃了陪你?”
宋轻语看著他的寸头,吸了吸鼻子,“你再剃就成光头了。”
“没关係。”
“別……光头太丑了。”
裴京墨:“……”
好在裴京墨这么一安慰,宋轻语总算缓过来了。
门口,楚行之看著病房里的一幕,拳头越攥越紧。
“你现在进去,可真就输了。”
楚行之被裴京墨那一脚踹得不轻,也住了几天院,今天好友孟育成来看他。
两人便一起来看宋轻语。
楚行之的脸色阴沉苍白,他看了好一会儿,表情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嫉妒一会儿又伤心难过。
隨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孟育成疾步追了上去,“要我说你就是太心软了,一个工人而已,弄死他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何必大费周章搞这么多。”
楚行之鬱结无处可法,揪住了孟育成的衣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他抢了我的小语,他要是死了,我能脱得了干係?”
孟育成很无语,“那你乾脆放弃宋轻语得了,反正她都已经结婚了,即便你再抢到手,也是个二手货……”
话音刚落,孟育成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楚行之眼神阴鶩恐怖,“我不许你这么说小语!”
孟育成也来了脾气,给了楚行之一拳,“你特么是不是有病?真要那么在乎,当初干嘛跟別的女人上床!”
楚行之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
他无神地鬆开孟育成,颓废至极,但却异常坚定,“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小语,我知道她还在生我的气,等她气消了,我们会重新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