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萤的脸羞红得像烂熟的果肉,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低下头道:“嬪妾惹得殿下不开心了,嬪妾认罚。”
裴玄挑眉看她:“你错在哪儿了?”
陈萤看著他嘴角那抹浅淡的坏笑,心道,那她错的可就厉害了!
她若是真的说出来,他一定会笑不出来的!
所以,她不能说。
她只好道:“嬪妾没有让宫人服侍沐浴,不够谨慎小心。”
裴玄听著她的语气,认真中似乎还透著一抹委屈,忍不住就生出了逗弄她的心思:
“怎么,你是觉得本太子小题大做,生我的气了?”
陈萤心里叫苦,这男人怎么还不依不饶上了?
这不能行房,他就想出这些新法子来折腾她唄?
但她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答道:
“殿下说笑了,嬪妾再怎么样也不会生您的气。嬪妾刚才只是在担心,嬪妾怀著身孕就不能在床上服侍您了,如果殿下以后不再到这儿锦绣阁怎么办。”
听她这么说,裴玄的眉头舒展了,垂眸欣赏著怀中美人玲瓏娇媚的身子。
这京城里的美人,只要不是他父皇宫里的,但凡他想要谁,就没有他得不到的。
可在遇到陈萤之前,他宠幸女人是为了让父皇母后放心,为了堵某些人的嘴,就连娶太子妃的时候他都无所谓自己的正妃长什么样,性子和他合不合得来。
原以为他在这方面是天生的冷淡,可那日在陈国公府远远瞥见陈萤的那一眼,却彻底改变了他。
陈萤的脸和身子,真的让他著了迷。
他虽然仍然对“情爱”二字嗤之以鼻,但陈萤让他懂了什么是情慾。
她在床上的样子,只有他一个人能看的放浪媚態,被浴火烧著意乱情迷的眸子,都让他发了狂。
所以他对她有了几分例外的怜惜,现在她肚子里怀著他的第一个孩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就更有几分不一样了。
他不介意一直养著她这个只会以色侍人小雀儿,即便是在她色衰爱弛后,他也会让她和孩子能一辈子荣华富贵。
但他养的东西,必须对他发自內心的臣服,永远都不能对他生出二心。
“你这张嘴倒是很乖觉,可你的心呢?”
陈萤背对著裴玄被他抱著,看不清他的表情,心里敲响了警钟。
怎么忽然说她心不口一,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她小心翼翼试探著说,“殿下是嬪妾此生唯一的依靠,嬪妾的心,当然是只向著殿下的。”
得了她这意料之中的回答,裴玄嘴角的笑意却淡下了几分,神色变得认真,“你要永远记得你这句话。”
陈萤微微一怔,內心的惶恐不安更甚,扭过一张还染著水汽的美人脸,想去看他的脸色。
却被他修长的大手捏住了下巴。
“妖精,扭什么?知道行不了房事,还勾引我。”
陈萤闻言就不敢动了,乖乖地站著,嘴里却带著一丝委屈地嗔道,“水汽要散了,嬪妾好冷,殿下今夜可以抱著嬪妾睡吗?”
裴玄的眸子猛地沉下,俯身把陈萤抱起,走到床边后轻轻把人放下。
陈萤躺在床上,身上的里衣微敞著。
高大的男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著她,“不是冷吗,怎么还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