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

“大舅哥啊。”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苏元无奈地伸出手，一只胳膊將暴怒的理察摁在实验床上，看著他无能狂怒。

足足过了五分钟，理察才失去力气，放弃挣扎：“不是，苏元你抢钱买大力吃了吗？怎么力气这么大这个梗我知道，当年郭沫若挖万历坟的时候，从坟里挖出来了一台碟片，放进dvd后，里面就是大力哥的鬼畜。

什么？你说万历朝哪里来得电视机？其实永乐朝就已经有了，此时《永乐大典》亦有记载算了不玩这个梗了。

苏元鬆开手，看著理察从床上爬起来，失魂落魄，像是妹妹嫁人了一般：“你和小艾真的假的？”

“真的。”

“可我记得你的女朋友不是那个夏乐奈你们分了？”

苏元想了想，觉得骗大舅哥分了不太合適，哪怕是嘴上说说他也不想分，只好实诚道：“她们都是我的翅膀。”

只不过现在一个翅膀在鄯都沉睡，甚至还不知道苏元偷偷多了个翅膀·—

“苏元你特么”理察瞬间暴怒，“都有我家美丽大方温柔可爱的小艾乐芙了，居然还和前女友不清不楚！？”

“那咋了。”

“woc！两个女孩倾心与你，你却不能给她们完整的爱，你不觉得感到羞愧吗！你有没有道德！”

“那咋了？”

“我特么”

理察举起拳头就要开战，但想起自己打不过对方，只好收回，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最后喃喃自语：“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小艾貌似对你有兴趣，可能把你扑倒；我不知道你也会有....·

苏元没好意思说自己还没扑倒，只是背著夏乐奈偷偷玩亲亲·但他可不想被这个义大利男人找到拆散的机会，於是乾脆不语。

直到理察重整旗鼓，缓缓站了起来：“拋开我那个不省心的妹妹不谈，总之，谢谢你救我。

再晚点，我怕是要被博士改造成怪物了。”

他警了一眼旁边培养槽里那个长著三个脑袋、十二条腿的怪物，自嘲地笑道。

“话说，其他特工呢？”苏元皱眉，目光扫过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培养槽，

理察脸上的笑容消失，眼神黯淡下来，他指著那些浸泡在粘稠液体中的怪物：“都在这里。

来不及撤离的兄弟——都被那博士抓来当实验素材了。注射各种混合龙血、喰种rc细胞、甚至是未知异常的提取物他顿了顿，语气带著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除了我不知道是运气好，我刚被注射麻醉药放倒在实验台上，你就来救我了苏元沉默地看著那些曾经算是同事、如今面目全非的实验体。

他们的意识早已在异化中湮灭，留下的只是被本能和改造扭曲的躯壳，不停哀豪、撞击、无意义的嘶吼—.

“普罗米修斯，他们还有救吗？”苏元默念。

“生命体徵：存在，高度异化。检测不到可识別的人类意识波，结论：建议安乐死。”

苏元闭了闭眼，他看向理察：“让他们解脱吧。”

理察微微一震，很快理解了苏元的决定，轻轻点头。

苏元不再犹豫。他走到控制台前，普罗米修斯早已为他铺平了道路，最高权限覆盖。

喻一输入指令后，所有培养槽顶部的指示灯由绿色转为红色，营养液循环系统停止。紧接著，高浓度的神经抑制剂和强效肌肉鬆弛剂被注入每一个培养槽。

槽內的挣扎和嘶吼声，骤然减弱、平息。那些扭曲的肢体停止了抽搐，眼睛缓缓闭上。

理察默默对著那些空槽行了一个军礼，苏元则走到仍在血泊中蠕动哀豪的博士面前，转头向理察问道：“实验室里有纸吗？那种比较大的。”

“我找找，应该有，你想做什么？”

苏元微微一笑：“给我家女僕带点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