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瑶下意识地回答了黑髮少女的问题，然后回过神来，转而疑惑：“她们都住在这里？！”

苏元点点头：“嗯，对啊，这一层其实是个套间，不过这个房间最大，所以她们经常来。”

其实不光是夏乐奈和艾乐芙，整个星火帮的高层在这一层都有房间，主臥更多是大家聚在一起开会用。

久而久之，艾乐芙乾脆把办公的一大堆电脑搬进了房间，夏乐奈也觉得这里的床最大最软，可以放肆地打滚，於是理所应当地霸占下来，晚上结束工作后，也方便和几个已清醒的女孩开女子茶话会和枕头大战。

所以苏元其实是睡在隔壁的。

说起来，之前的表白事件，苏元一直不好跟夏乐奈解释，总不能说“我有超能力，只要表白失败就能变强”吧？

但好在两人的关係似乎没有什么变动，夏乐奈也没来点喜闻乐见的轻小说恋爱喜剧，牵牵手逛逛街啊，走错浴室啊，梨斗摔啊什么的。

走错浴室这事艾乐芙倒是干过，还是在监狱的第一天晚上……但苏元总感觉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实验体小白鼠。

不过夏乐奈偶尔会有很正宫感的发言，类似“我家苏元”什么的，在没在谈先不提，但关係似乎已经认定了。

苏元乾脆懒得解释了，反正没有做那种交往该做的事情，再说哪怕两人真的交往……自己也不是很亏的样子。

但在张梦瑶眼里，一切就不一样了：难道苏原把我喊过来，是想我跟这两个女孩一起被日復一日吗？

甚至那个黑髮少女还是高中生，另一个蓝发少女更是重量级，初中还没毕业吧？

这，这特么违法了吧？

有钱人都玩得这么开吗？

“我，我不是这样的人！”张梦瑶怒道，她有点想扇苏元一巴掌，但她不敢。

说完，她就气呼呼地往楼梯口走了：虽然自己是穷人，但绝不能被这么糟蹋！

“誒等等！”苏元忽然拉住张梦瑶的手腕，“还没有开始呢。”

“开始？已经结束了！”张梦瑶怒道，“我就是来结束这种扭曲的关係的！”

“呃，你可能误会了，我只是带你到安静的地方，然后问几个问题。”

“问题？”

“对。”苏元的眼睛忽然变得更加深邃，一个个字符从他嘴里吐出，张梦瑶顿时有种被催眠的迷茫感：

“偷钱犯法，偷情不犯法，是不是感情不值钱？”

“啊？”

不，不是这么算的吧。

值钱吗？不值钱吗？不对，我在想什么？脑子好乱……

“想不开的人，到底是想不开，还是想开了？”

“说『我看不到未来』的人，是不是已经看到了未来？”

张梦瑶的脑子彻底糊了。

已经唤醒了两百多人的苏元，此刻已经算得上半个心理医生，一眼就看出少女所恐惧的噩梦是什么，笑道：“现在，你还自卑、胆怯，害怕自己地位卑微，丟脸，恐惧有钱人吗？”

“不，不了……”

张梦瑶用尽最后一丝清醒回道。

下一刻，现实的记忆灌入脑海，张梦瑶的眼神恢復了清醒，紧接著又再次迷茫起来：“这，这里是哪里？到底哪边是真的，哪边是假的？”

“这里其实是一场噩梦。”苏元微微一笑，对她讲起了艾乐芙等人编造的理由：“这要从匹诺康公司的老板朱成业罪大恶极，暗中研究的实验泄露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