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欣確实是个当之无愧的天才,溶瘤病毒与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的联合,不仅是科学上的突破,更是一场商业革命。
台下学术领域的大佬们纷纷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並被任欣轻鬆解答,很多人在互相对视间做出了决定,並记住了任欣这个名字。
演讲结束,已有五家企业决定与任欣签合同,前期总共投入上亿元,共同推动商业化进展。
毕竟这是学术和商业兼併的宴会,而不是纯粹的拍卖会,医药公司们也倾向於合作共贏,共同承担风险——当然利益大头还是属於主办方的匹诺康医药公司。
张飞杰瘫坐在天鹅绒座椅上,手里香檳杯捏得咯吱响,越想越恨。
“这一切,本来应该是我的……”
荣耀、金钱、被同行大佬们认可的人脉与广阔前景,这些都是本应该属於他!
本来任欣都要服软了,都是苏元、夏乐奈这两个人,还有那个杨可儿,不可饶恕!
“接下来是荣获最佳创意奖的,《论心理是否影响脚臭程度》,请获奖学生上台演讲!”主持人语气明显虚了。
鬨笑声在台下悄然爆发,不时有知晓內情的人目光朝夏乐奈瞟去。
他们都知道苏元是夏小姐的朋友,连夏小姐会来参加这个与她无关的宴会,都是为了陪他。
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关係?这个搞笑项目里有没有夏副市长的意思?
夏乐奈正面色如常地把最后一块蜜瓜塞进嘴里,汁水顺著珍珠项链滑进锁骨。
任欣感到羞耻在台下痛苦捂脸时,她却举起香檳杯朝起鬨者致意——反正跟著苏元混,已经习惯了。
只见苏元幽幽走到台前,轻咳两声,將“抽象”能力开到最大,拿起手机念起自己刚写的演讲稿:
“各位来宾们,很荣幸为各位介绍我的新项目,《论心理与是否影响脚臭程度》……在1992年岛国横宾的实验室,曾有科学家对30双运动袜做嗅觉分级实验。这项研究最终斩获搞笑诺贝尔医学奖,也为我们打开了一扇认知科学的新窗口——心理预期如何重构我们的感官世界。”
“……我的实验组復刻了这项实验,並进行了对照实验:用过的小白袜、普通袜喷洒汗液提取物、以及完全清洁的袜子。”
“当受试者被告知『这些袜子都经过剧烈运动』时,神奇的现象发生了:所有样本组的恶臭评分呈现统计学显著差异,甚至无菌袜也被认为很臭。”
台下眾人嬉笑声渐弱。几位老教授扶正老镜,认真听苏元演讲,虽然含金量並不高,但不少人都看得出这是一篇正经的科研论文,也对得起“最佳创意奖”这个名头。
“他讲的很有道理誒。”夏乐奈被糊住了,转而悄悄问任欣,“他真的做了这些实验吗?”
“假的,他最多上床前闻过自己袜子。”任欣不屑摇头,“这混蛋上周还求我帮他改选修课论文!数据估计都是刚才现编的,苏元那傢伙平时除了上课就是回家打游戏,哪有功夫搞学术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