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宋晚寧想打退堂鼓。
谢文茵不由分说拉著她就往里走,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刚进门,宋晚寧就感觉浑身气血都在往脸上涌。
她看见一楼大厅正中的舞台上,有个白衣少年正在舞剑。
倒也不是剑招有多华丽,只是他的衣袍没有繫紧,隨著动作隱隱约约露出胸腹的肌肉。
这种半露不露的风光最为撩人。
宋晚寧之前听说京城有供贵女们消遣的秦楼楚馆,但从未亲自见识过。
尤其她骨子里还是挺传统的一个人,对男色接受程度实在不高。
她好想逃。
“哟,这不是朝阳公主吗?”一个声线阴柔的男子用摺扇半掩著脸朝她们走来,娇嗔道,“您可好久没来了。”
他打量了一下宋晚寧,好奇问道:“这位姑娘看著面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呀?”
谢文茵瞪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別问,带路。”
宋晚寧鬆了一口气,幸好没有被人认出来,不然她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人將她们带到二楼正中心的雅间,这位置当真是极好,又私密又宽敞,还能毫无遮拦地看著台下的表演。
几个漂亮的少年端著酒水点心进来,很自然地跪坐在谢文茵身边,又是斟酒又是剥葡萄。
其中一个穿绿色纱衣的少年跪到宋晚寧面前,小心翼翼將酒杯递到她唇边。
他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比寻常女子更惹人怜爱。
宋晚寧第一次知道原来男子也能如此娇媚,让她不知所措、如坐针毡,接酒杯的手都在颤抖。
“我懂了,姐姐你不喜欢这种类型。”知道宋晚寧不想暴露身份,谢文茵没有喊嫂嫂,而是改成了姐姐。
她拍了拍手,那位接引她们的男子立刻走了进来,问道:“公主有何吩咐?”
“下面那种,多来几个。”谢文茵抬手指了指楼下舞剑的人。
“別......”宋晚寧想拦,没拦住。
她眼睁睁看著一排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鱼贯而入,站在她面前,期待被挑选。
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男人长得都不赖,或清秀或阳刚,各种风格都有。
而且哪怕看著长得好像很高冷,伺候起人来却也是无微不至。
谢文茵悄悄在宋晚寧耳边诱惑道:“嫂嫂放心吧,他们都卖艺不卖身的,乾净著呢。”
宋晚寧心一横,想著来都来了,不享受点什么好像说不过去。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酒,壮著胆子指向一个宽肩窄腰的男宠:“你,会什么才艺?”
那男宠上前一步,抱拳道:“在下善武术。”
他肌肉结实,肌肤顏色比旁边其他人都要深一个度,想来確实是习武之人。
不过这里没有东西让他施展拳脚,於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他半跪在地上,高高举起酒壶,透明的酒液从嘴角滑落,沿著喉结、锁骨、胸膛一路向下,所过之处泛著诱人的水渍,勾勒出完美的形状。
这跟武术没什么关係,但是浑身紧绷的肌肉线条特別好看。
宋晚寧看呆了,连嘴边的葡萄掉下去都没有注意到。
她感觉自己的脸烧得滚烫,反应都变迟钝了,慌忙中摸索著酒杯又喝了口酒压惊。
“这位姑娘,可否帮在下擦一擦身上的酒?”
男宠的声音低沉且诱惑,勾引著宋晚寧靠近。
她猛喝了两杯酒,酒壮怂人胆,捏著手帕缓缓將手伸向那个精壮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