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委屈涌上心头,她再也控制不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临渊,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泄慾的工具?还是乔鱼儿的替身?”
谢临渊看著她红晕散去、格外苍白的脸,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他想了想,宋晚寧和乔鱼儿长得確实有几分相似,可不知为何,只有面对宋晚寧他才会有莫名的衝动。
乔鱼儿於他而言,是救命恩人,他理所应当对她好。
而宋晚寧是强塞给他的妻子,他不爱她,也不会爱她,只是恰巧她的身体与他合拍,他暂时还捨不得放手罢了。
谢临渊说服了自己,忽而又理直气壮起来:“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求著当本王的泄慾工具吗?”
“是吗?”宋晚寧侧过脸闭上双眼,睫毛上的水珠微微颤抖,“那明日我便替王爷选些良家女子做妾室,恕我身子不好不便接待了。”
虽一直是这么想的,但一朝被他戳破,她还是觉得难堪。
自己多年討好付出,在他眼里原是一文不值,到头来不过是个工具,和外面的女人一样,需要仰头乞求他的施捨。
“宋晚寧!”谢临渊被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气到了,脖颈间青筋暴起,撑著床板的双手指节发白,终是失了兴致,起身又穿上衣服。
“在本王没同意之前,你最好乖乖做你的王妃。”他解下捆住宋晚寧的腰带,重新繫到腰上,“还有,本王不需要什么妾室。”
“那乔鱼儿呢?”宋晚寧揉了揉被勒红的手腕,抬眼瞪向始作俑者,“你那么爱她,甘愿让她一辈子做个外室?我自愿让位成全你们,不好吗?”
谢临渊刚压下去的怒火又翻腾上来:乔鱼儿,又是乔鱼儿!
乔鱼儿於他有救命之恩,宋晚寧作为他的妻子,非但不感激,还处处针对,爭风吃醋,当真是不可理喻!
“用不著你管。”他眯著眼睛冷冷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宋晚寧累极了,好像每次和谢临渊接触到最后都会这般筋疲力尽,他当真是她的劫难。
第二日起身时,她发现被她扔了的那件婚服,又好端端出现在了床边。
应该是被洗乾净了,叠得整整齐齐,似乎还熨烫过,一丝皱褶也没有。
“这衣服怎么回事?”宋晚寧问进来伺候她洗漱的侍女们。
“回王妃,是王爷让人送来的。”
她又感觉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格外难受。
“拿出去,烧了。”她喝了口茶,將气顺下去,“我不想再看见这衣服。”
“这......”侍女们面面相覷,谁也不敢动。
“既然使唤不动你们,那明日我便找人牙子来將你们发卖了,换点听话的进来。”她对著铜镜,簪了朵银白色珠在髮髻上,观察她们惶恐的神色。
“是,奴婢这就去。”
这些王府里的奴才,大事上只听谢临渊的命令,不拿点手段还真不好使唤。
三个月,再忍三个月,等孝期一过便去找太后求一道和离的旨意!
“乔姑娘,您不能进来,王爷吩咐过您不能打扰王妃!”
宋晚寧在窗前喝著粥,听见院外吵吵嚷嚷,似乎又不太平。
她起身出去一看,乔鱼儿带了一群人,作势要往院里闯。
昨日刚在主院闹了一通,今日又来偏院,这个乔鱼儿,到底想干什么?
宋晚寧十分不悦,沉声问道:“怎么了?”
乔鱼儿见她出来,跋扈的神色瞬间变换出一副可怜样:“回王妃的话,奴婢的玉佩丟了,找了好久都不见踪跡,怕是昨日与梨蕊拉扯时落下了,故来找寻。”
她撇撇嘴,补充道:“是王爷当年送给奴婢的那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