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秋水姐姐到时就多个小帮手,你可不能辜负姑娘的一番好心。”
秋水边收碗筷,边笑著睨她,“家里的活计你不用管,专心念书,当时我和夏姐姐识字时,可挨了不少手板,姑娘温柔不会罚你,我每日可是要检查你功课的。”
春杏点头如小鸡啄米,“我一定会认真的。”
柳岁手指轻叩著桌面,景昭辰看一眼,唇角不自觉弯起个好看的弧度。
“你虽是安儿的陪读,可先生问起也得有自己的名姓,就跟著我们姓柳好了。”
春杏怔忡,突然朝柳岁跪下。
“春杏多谢姑娘赐姓!”
柳岁笑眯眯地看著她,“那日后你该唤我什么?”
“长姐!”
春杏周身畅快,这么多天悬在心中的巨石终於落地,再不必担心流离失所。
眼前这些人,才是她真正的家人!
“柳杏见过祖父、祖母!”
她端著热茶,小心送到老镇国公他们面前。
柳老夫人摸摸她的头,“好好,日后你就是我柳家人!受了委屈回来告诉祖母,祖母定替你出气。”
太阳破云,阴沉了许久的天终於放晴,阳光照在莹白的雪上,整个天地都亮起来,窗户纸上贴著的喜鹊也似要振翅。
一缕空照在柳岁的脸上,她眯起眼睛,脸颊上的小梨涡荡漾开。
景昭辰捻起热腾腾的红薯饼咬一口,甜而不腻,也没粗粮那般难以下咽。
他寻了个话题,打破一室寧静。
“这就是你说的红薯?”
柳岁回神,“是,你吃著感觉如何?”
“是不错,若是像你说的那样好存活,流民会大大减少,而且也比其他粗粮味道好上不少。”
见他们要说正事,柳恆很有眼色的牵著柳安离开,两小只边走边低声討论。
柳安不满嘟噥,“这凶巴巴的男人为什么来咱们家吃饭啊?”
柳恆思索一会,“可能他家吃不起饭了吧!长姐向来心善,最见不得別人饿肚子。”
柳安若有所思点点头。
“哥哥说的对,长姐见到要饭的也会给个饃,这凶巴巴的男人倒是比他们生的白净好看些。”
景昭辰,“......”
老镇国公掩唇,將头偏去一边,眼里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景昭辰的脸色就像便秘了三天似的。
柳岁笑得前仰后合。
景昭辰斜睨她一眼,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
“学堂重开是好事,可我瞧著屋舍也太过破旧了些,天气热了,寻人重新修缮,最好都铺上地龙。”
老镇国公看柳岁,她毫不客气地將银票塞到袖子里。
“不好拂了你一片好意,我就替他们谢谢你了!”
景昭辰心道你何时客气过,写个药方连带著把书案上的端砚也一併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