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陈息脑门上顶个大包回府。
衙役已经找来木匠丈量府门,见到县尉爷回来,都乐呵呵的上前打招呼。
见到他头上大包时,齐齐一愣:
“呀哟县尉爷,春光满面,春光满面哈,隨小的这边走,这边路已经清理乾净了。”
“县尉爷您慢著点哈,小的为您引路。”
一路上,所有人都见到他脑门上顶个大包,但没一个敢问的。
直到一个白毛小子出现,见大哥脑门上不寻常,以为大哥被人揍了,急匆匆跑来:
“咋地了大哥?”
“你那脑门上咋地了?”
“谁揍的?”
寧乱急了:
“踏马的,在这白山县,谁敢揍我大哥?”
这货义愤填膺,抄起傢伙就要去报仇,突然后屁股被陈息踢了一脚。
一路上都没人说我,就你小子嘴欠:
“没事,你慌什么慌。”
见大哥脸色不对,寧乱以为大哥,得罪硬茬子不敢同他说,这货气的直蹦高:
“大哥你就说,谁揍的你,兄弟为你......”
“誒誒誒,疼疼疼...”
话说到一半,小辫子被陈息一把抓住,拧眉瞪眼:
“谁都没揍我,我就正常走路,哪想到,被个肚兜绊卡了。”
陈息撒起谎来,大萝卜脸不红不白。
这么丟人的事,绝不能让这小子知道。
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还混不混了?
寧乱被大哥拽著小辫子,疼得呲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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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大哥,只要不是被人揍了就行。”
陈息哼了一声,才鬆开他小辫子:
“取出一只信鸽,放在原来的位置......”
他足足和寧乱交代了十几分钟,才把事情讲完。
寧乱听完,大眼睛卡巴卡巴,知道大哥要收网,但不知道收谁:
“好嘞大哥,包在我身上。”
见他听明白了,陈息赶紧將他送出去,这货嘴太碎了。
一直在问自己,咋被肚兜绊卡了。
我特么咋知道,那玩意,就那么神奇唄。
赶走了寧乱,回到內间展开地图,仔细研究地图上的玉龙岭和9个匪寨的位置。
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
找出一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与他一样写写画画的,还有另一间屋里的梅儿。
梅儿在纸上写著,寧乱在一旁背著手讲,他讲到哪,梅儿就写到哪:
“百姓们都听著啊。”
梅儿皱著眉,这词也太水了。
无奈,他是陈息的小弟,自己为了能更好的潜伏,只能忍气吞声。
见梅儿写完一行,寧乱撇撇嘴,他不认字,写的啥他也不知道。
反正自己说什么,她就得写什么:
“今天俺们县尉大爷,被肚兜子绊卡了,脑门子摔个大包。”
梅儿忍俊不禁,差点被这句话,逗得笑出声来。
死死忍住,红著脸蛋子写:
“从今天起,县里所有老娘们,不许再穿肚兜子。”
梅儿憋笑的难受,双肩急剧抖动。
这白毛小子,是大傻x吧?
女子不穿肚兜穿啥?
里面还能空著呀?
他不敢违背寧乱的意思,只能按照原词写。
“尤其是,不许隨意往街上扔肚兜子,要是让我发现了,揍死你!”
寧乱这货,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末尾还加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