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也是个给面的,直接比手为枪,自己还配著音,崩了他一枪,刻在dna里远古记忆终於动了,乐得郑午都哈哈大笑。
老陈也笑哈哈的把人往里请,“小郑老板,快,快进来坐。”
“您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小郑就行。”
屋里就个沙发,郑午就一屁股坐下了,把钱拿出来,“这次就要麻烦陈老师了。”
“这算什么麻烦。我能捞到这个主角,不也得全靠你?我们就是互帮互助。”
郑午可不敢居全功,只能澄清事实,“陈老师,我当时只是提了一嘴,最后做主的还得是人韩厂长。”
结果人陈老师特別拎得清,“很多关键机会,就靠提的那一嘴,人韩厂长能选的人海了去了,不一定会注意到我。”
好吧,陈老师都这样说了。
郑午也就不再自谦了。
他把美金收下,两人愉快的完成了交易,閒聊几句,陈老师把人送出了门。午饭后跟著集体逛了逛90年代的广州,回来打著扑克混过下午,晚上早早就上床睡觉。
次日一大早。
他就和大家一起提著大包小包上了大巴,提前3个多小时,去白云机场值机。
在指定航司柜檯办理完值机,託运好行李,又朝登机口紧赶慢赶,好在这里不是广袤的上海机场,不需要在机场里搭地铁去。
折腾一番,全组都上了飞机。
郑午运气不错,位置靠窗,天气也晴朗,看著窗外白云朵朵,和地上的移动火柴盒,舒坦极了。新鲜感也就那么几分钟。
这一趟得飞十几个小时呢。
他裹著厚外套,眯著眼偷听著那些第一次出国的小白瞎聊。
结果这些货不是在评论哪个空姐好看,就是哪朵云好厚,连个大腿都不聊,完全没一点劲爆的料,听著听著,慢慢就睡了。
十六个小时后,纽约的当天下午,飞机终於降落在纽约国际机场。
一出舱门,鸟语就充斥耳朵。
满眼都是大鼻子深眼窝的洋鬼子。
这个年代,不会英语的占绝大多数,剧组成员明显的紧张起来,却直接激起了郑午沉睡已久的英语技能。
他在海关人员面前把这技能一秀。
誒嘛,连老韩都惊动了,直接叫他带路拿行李,出机场,还跟捡到宝似的,越看郑午越满意,忍不住嘀咕,“这下又可以少请一个翻译了。”
其实吧,如果是来美国薅美刀的,会不会英语根本无所屌谓。
下机跟著旅客一直走就行了,你只要出了机场,找车接到达曼哈顿唐人街,在附近街区找到工作,你这个国就算白出了,除了设施老旧些,繁体字多些,讲福建话的同胞多些,黑皮肤多些,乱一些,其实跟中国各大城市的城中村没多大区別。
纽约唐人街也是大多数薅美刀一族的新手村。
带著剧组出了机场,就看了一块大大的汉语招牌,上书四字『不见不散』,郑午立刻把目光投到了举牌人身上。
韩知行。
老韩的小侄儿。
二十来岁。
面相跟老韩差不多,只是没有他一身油滑的江湖气,反倒滑稽中带著一丝张扬。
这货可能出来时间长了,著装欧美化,头上包著块五顏六色的头巾,连帽衫加牛仔裤,一看到他们,就大笑著走过来,“welcome to americam,my uncle。”先给了他叔叔一个热情的拥抱。
老韩没好气的推开他,“说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