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午这才带著田源去了楼上。

一路上遇到的人无不主动招呼他，唬得田源一愣一愣的，“看来你在出版社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了。”

“那肯定的，摇钱树嘛。”

提起这个，郑午也是唏嘘，自己想培养別人当摇钱树，结果自己反倒先成了別人的摇钱树。

世事果然就是一个圈。

转来转去，最后在自己身上闭环。

老陈已经等在会客室，连青城茶都泡好了。

见到田源，他居然还记得，开玩笑的道，“田同学，又来客串保鏢了？谢谢你大老远寄过来的茶。”

边说边多泡了一杯过来。

田源双手接过，也拍起了马屁，“茶不过是顺手的事，只是好久不见陈老师了，发现您越发神采奕奕了。”

“我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可你倒是瘦了很多，怎么，被小午这个老板虐待了？”

郑午顺势接过话题，“我哪敢虐待他呀，他现在可是我唯一的经纪人，全靠他帮我盯著那两个小演员呢。”

“那倒是~，都坐下说话吧。”

老陈笑呵呵的带头坐下来，抿了口茶，又问起郑午的事业，“你的艺人都进组了？”

“嗯，进了两天了。我同学是请假陪我来的。”

“这也算上了正轨了，小午啊，你干得不错。”

郑午在他面前不敢嘚瑟，只能谦虚，“都是靠大家帮衬，我才有今日。”

“也得要你自己有真本事才行。”

老陈反而夸讚他，还笑得合不拢嘴，“这不，现在你的所有书都断货了，出版社昨天又给印刷厂下了单子，还珠格格第二版定了30万本，三生三世的头版，我们下了20万本，季雨季第四版，我们足足下了80万本！”

“……”

出版社是真的把他当摇钱树啊！

这一连串数字砸下来，別说田源已经傻了。

连郑午这个大作家，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是不是代表著，自己仅靠这几本书，收版税就能收得財富自由了？

见两个小伙子都乐呆了。

老陈却又嘆了口气，“也不怪我们出版社订单下得太狂妄，主要是季雨季的盗版，已经大规模出来了，我们不多印点抢占市场，损失会更加大。”

郑午也跟著摇头。

他当然知道，原位面的盗版爆卖了几百万本。

其实盗版才是最大的那块肉。

可他看在老陈的面子，不能赚这笔黑心钱罢了。

老陈还以为他是在盗版的事烦恼，就安慰道，“小午，你也別担心，怎么说，也是我们国营单位，铺货最广，他们抢占不了多少份额的。”

可现实完全相反。

不管是盗版书或者磁带，都是劣幣逐良幣，盗版卖爆正版几倍。

郑午还不能说实话，“我明白的，谢老师宽心。”

“知道你们都忙，我就不耽误你们了，走吧，去財务科拿钱。”

俩人跟著老陈刚出会客室，楼梯口突然传出了门房大爷的叫魂声，“红塔山，红塔山，你人呢，人呢。”

郑午连忙应道，“我在，什么事。”

大爷喘著粗气，急促的催，“快快，快下楼，有人想拐你小兄弟，我拦都拦不住，三个大汉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