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的笔名郑財神,跟寧財神是一姓之差的血亲兄弟,肯定寧財神不会介意自己抄了他的剧本……
这部剧写起来就搞笑了。
不管別人,他自己写著写著,就跟神经病似的,一个人时不时哈哈的笑,开始田源还紧张兮兮,以为他哪里出毛病了,看了他的手稿,自己也跟著哈哈了,后面老朱也是。
完了,一会这个哈哈,一会那个哈哈。
整个出租屋內,笑声不断。
邻居都疑惑了好久,甚至还想报警,可又害怕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主要是他的眼神太嚇人了,盯著人一看,就跟看死人似的,一点感情都没有,让人头皮发麻。
根本不想沾惹。
才写了没几章,郑午想著也是自己辛辛苦苦码出来的,能不能先在出版社上赚它一笔,就又出去打了个电话向陈编辑諮询。
“陈老师,我最近在构思一部单元剧形式的小说,就是一章一个故事那种,但主角们都是同一批人,你觉得这种小说有卖点吗?”
“……这种小说形式在国內来说,目前並不多见,出版前景我也不能预料,国外的电视剧倒是有很多这种表现形式,你要不写几章节拿来出版社,让编辑们一起討论,看看有没有前景。”
“那得等等,我现在人在上海,可能11月才能回来。”
“也行,你先码著吧,我帮你问问,等你回来我们再细说。”
“好的。”
郑午搁下电话,也没有別的办法,如果出版社不看好这种小说,自己就只能先写好放起来,等著影视化……
两个小说家都在房间里码字。
田源第一次写小说,心劲很高,天天码到半夜。
郑午就不同了。
他现在已经过了第一桶金的积攒时期,没什么急迫感,又不知道能不能出版,所以码得很消极怠工,进度特別慢。
只有老朱天天去文化广场报导。
他毕竟跟郑午相交不久,不可能太相信他,这十万是自己的身家性命,见他们都无所谓,只能自己一个人兢兢业业的盯著。
越盯越欢喜,天天拿个笔和小本本,趴小桌上算今天赚了多少,明天又赚了多少。
乐此不疲。
赚了回来就喜笑顏开,亏了回来就乌云密布。
郑午不用看股市,只看他脸,就知道今天行情如何……
行情一如郑午的判断,翻著跟斗往上涨,田源彻底放了心,又担心两个小子,特別是陆毅的腿,再加上曲谱的事,时不我待,乾脆就跟郑午说了声,直接回了峨影。
三人去其一。
郑午继续瞎混时间。
老朱还是天天去文化广场报导。
一天都不带歇的,很有韧劲。
相处久了,郑午自然也知道了他的故事。
老朱是北方人,家里挺苦的。
父亲走得早,留下父母和寡妻,以及五个孩子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把孩子们拉扯大,家里自然穷得叮噹响,导致他两兄弟都没结婚。
三个妹妹倒是早早嫁人了。
那时候的婚嫁喜事,给女方的礼金少得可怜,还要包买家具的钱,没几个剩的,出嫁女也没有扶弟魔这一说法,毕竟大家都不好过,没钱扶的。
所以他妈並没能靠卖三个女儿致富。
亲戚倒是多了一大帮。
自家却穷得十分稳定。
老朱手上这十万定期,就是他自己从当兵到打工,以及跟他一起在永盛当保安的亲兄弟,这一辈子所有的积蓄,是准备到期就寄回去,修大房子和结婚用的,同时也让长辈们享享福。
那天,他能这么勇敢的全投进来,本身就是一场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