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刚说到新书。”
“哦,对对,我们希望你趁热打铁,再写新的作品。”
当然可以,我就靠这个发家呢。
郑午笑道,“我的新书还是一部短篇,只是要等一等。”
“没有关係,新书还是拿到我们这里出版就行。”
“必须的。”
见约稿成功,陈编辑也不废话了,站起身来,“走吧,我也不耽误你们了,这就带你们去財务科。”
等的就是这个,郑午连忙跟著起来。
田源扯了他衣角,他才回过神来,把拎来的火龙果递给陈编辑,“给老师换换口味。”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收了也无伤大雅。
陈编辑果然笑纳:“先放这吧。”
无惊无险行贿完毕,后面就是去財务科核对帐目,签字,一番操作下来,盖著通红大印章的支票终於到手,同时还拿到二十本样书。
看著上面一长串的零,郑午差点喜极而泣,这次老子倒要看看先富起来的王八蛋些,还敢不敢嫌弃我拖后腿了!
不是一摞摞的现金,两人才放下戒备,背著变重的背包,兴高采烈的走出出版社。
笑得那个嘴角哟。
用ak都压不住。
路过传达室,门房大爷一瞄见他们,就“呔”了一声躥出来,“红塔山……不是叫你,走你的,前面那个红……那个背包的小子……对,就你俩,回来回来。”
把田源嚇了一跳:“怎么回事。”
“估计想打秋风。”
“……”
那么多人看著,背包还沉甸甸的,都以为他们刚从出版社偷了书出来,都防备的盯著看。
俩人只能回头,大爷招招手把他们俩叫进传达室,笑咪咪的对郑午说,“红塔山,我记得你!你上上次还找我投稿来著。”
你才是红塔山,你全家都是红塔山。
“大爷,我姓郑名午。”
大爷一张老脸直接笑成了一朵菊,“人老记性差,只能记得住烟名……我叫住你们也没別的事,就是想提醒你忘了孝敬……你今天拿稿费了?”
这是喜事,没什么好瞒的。
“对。”
“拿了很多吧?”
田源又紧张了,扯郑午衣角,示意他別说实话。
“……就万把块。”
大爷从鼻子里嗤了声:“当我想抢你钱呢,说什么谎!看你们这欢天喜地的样,嘴角都咧到后颈窝了,肯定不下十万。”
郑午一乐:“大爷肯定有內部消息。”
老头却不乐意了,说,“我倒是想,可那些孙子不跟我说。不过我有双火眼金睛,不是吹,在这门口盯十来年了,拿了多少钱出来,我一看表情就门儿清。”
此话一出,把两个小伙子都逗笑了。
“真有这么明显?”
“你以为呢?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
“……”
自己都表演到这份上了,这傻蛋居然还不开窃,大爷乾脆低头四处翻找,嘴里还大声的喊,“我的烟呢,咋不见了,明明记得放这里的。
还得是你大爷。
瞧这戏唱的……
郑午还能不懂吗,秋风果然是要打的。
他从裤兜里掏出包红塔山,扔给老头,“大爷,烟在这,你刚不是放我手上了?”
“对对,就是我的红塔山。”
大爷一把接住,脸上又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