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烂人是打算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围观群眾这么多。
绝对不能认怂。
更何况他已经看到田源拿著张凳子,悄悄咪咪的绕到红棍背后了,还一个劲的跟他使眼色,生怕他没注意到,眼皮子都快眨抽筋了。
这傢伙早被从小到大的干部生涯锻链出来了,该出手时绝不含糊,如果没点狠劲,他也镇不住组上那几十號人。
这才是亲班长亲组长,有事他真上啊。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郑午立刻胆气横生,指著自己的头颅:“来来来,你砍我撒,你砍我撒,你有种往我头上砍撒!”
“我看你他妈的是想找死,老子成全你。”
红棍骂得咬牙切齿。
他是真恨。
你说你就一靠脸吃饭的小白脸,去骗骗小妹妹上床得了,非要搁这逞什么能,也不怕老子一刀毁了你的容。
他本意也是想嚇唬嚇唬,拿点钱走人,以前就是这么个流程,小摊小贩都是破財免灾,就当交保护费了,可今天居然遇到个楞头青,搞得他软的没收到钱,硬的也没收到效果。
现场这么多人看著,今天只要当了软蛋,以后就別在这块混了。
他捨不得这块风水宝地!
他赌这小白脸只是在装腔作势,耍横逼退自己。
自己必须比他更横!
可他颤巍巍的刚举起砍刀,身后的田源就果断一凳子砸上去……骇得围观群眾倒吸一口凉气,赶忙退得老远。
红棍皮糙肉厚,一凳子结结实实砸他肩膀上,居然连刀都没砸下来。
气得郑午直跳脚,“田源,你他娘的没吃饭啊。”
田源也气得直跳脚:“你特娘的还不动手,是等著给劳资哭坟吗?”
郑午这才反应过来,兴匆匆的抓起凳子就扑过去,李得宝紧隨其后。
这还是他活了两世几十年,第一次和人干仗,顿时肾上腺激素飆升,亢奋得满脸通红。
三人齐心协力集火boss,追魂夺命般哐哐就是一顿砸,砸得红棍左躲右闪,哎呦连天直叫娘,血条嗖嗖嗖的减,还顾头不顾腚,像跳大神一样,可好看了。
蚁多咬死象。
红棍很快被砸至残血,倒在地上,西瓜刀也扔得老远,三人都不傻,立刻停手。
结束衝突才是目的,伤人只是手段。
该轮倒郑午装逼了。
他蹲下去,托起红棍的下巴,“大哥,我还是喜欢你桀驁不逊的样子,要不你恢復一下?”
红棍兄虽然躺著,形象也不好,还淌了点鼻血,可人还没彻底服气,眼神如飞刀,刀刀直往郑午身上標。
郑午头一歪,“兄弟们,他还没爽够,要不咱们继续砸?”
三人又围拢来,居高临下的俯视著他。
就像一群色狼凝视赤裸羔羊。
红棍兄突然破防,哇的一声哭了,鼻涕眼泪混合流,还边哭边嚎,“你们……你们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说得郑午一个趔趄,差点闪了老腰。
感情你特娘的还是个猛张飞型小娘批?打不贏就嚎丧了?怂成这个鸟样,乾脆撒泡尿淹死自个得了。
好戏临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