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寧被打动了,到了书房,发现也多了几盆炭火。
刚才来还没有的。
宋佑寧忍不住问:“滕王这么怕冷吗?”
秦梟扭头看她一眼,掀开袍角坐在太师椅上,“我不怕冷,那么多年在外行军打仗,风餐露宿的,早已经习惯。这些温度,不算什么。”
“坐吧。”
秦梟將面前的点心推到宋佑寧的面前。
宋佑寧坐下,略显侷促。
秦梟便一直看著她,漆黑的目光平和中依旧带著摄人的压迫感。
宋佑寧斟酌著开口:“我听闻,圣上给了滕王赐婚圣旨,是为你我二人赐婚?”
“嗯。”秦梟站起来,从书架打开了一个机关,书架挪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个密室。
秦梟走进去,取出来了一个圣旨,给宋佑寧看。
宋佑寧双手接过,不太敢看。
宋佑寧质疑道:“既然是圣旨,为何会被放在滕王的密室中?”
秦梟:“担心圣上反悔,担心你命人来偷了,担心丟了。”
宋佑寧:“......”
简直胡扯。
宋佑寧抿唇,怕有诈,还是打开看了一眼。
货真价实。
也確实是自己的名字。
宋佑寧深吸一口气,“我这样的身份,恐怕会让滕王被天下人詬病。所以,还望滕王能够收回这道圣旨。”
或者,这道圣旨永远藏在密室,无人会知道的。
“不行。”
秦梟声音沉了几分。
又道:“我觉得你挺好的,惦记这么多年,不娶回家心不甘。”
“如若你是过得好,有了夫君,我也就不想了。但你没有,我也不愿意再等。”
“你不知道,我这个年纪还未娶妻,没有女人,才会被詬病嘲笑。”
这么直白的话,秦梟说得是淡定。
宋佑寧听得耳朵和脸颊都燥热无比。
秦梟接著又道:“你也不用挣扎,没有可以迴避的余地了。宋佑寧,和我成亲,我会向你证明,我绝不是谢司澜那样的人。我可以做到比任何男人都好。”
这承诺可太重了。
而且这样的誓言,宋佑寧有些想要发笑。
怎么可能呢?
人没有完美的地方,滕王这样的人,更加不可能做到这样。
她沉默著,低著头看著手中的圣旨。
本来是和秦梟谈的,没想到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秦梟將她所有的表情,犹豫和顾虑、自卑都看在眼里。
他动了动手指,换了一种说法:“也当是为我解围。我身份虽然尊贵,圣上忌惮,我的亲事也被许多人盯著。圣上也不可能让我娶其他的世家之女。”
“要是你,圣上还是放心不少,也不会太过忌惮我,朝中之人也不会都盯著我了。”
这话,宋佑寧確实相信的。
滕王的权利太大了,圣上为了朝野平衡,也不可能让他的王妃是一位母家太强大的。
宋佑寧虽然和离过,但到底是宋家嫡女,不算是身份低微。
但因为和宋家关係不好,她记恨宋家,哪怕成亲了,也不可能拉拢滕王和宋家合作。
这么一说,她確实合適。
宋佑寧眼神有些动摇。
秦梟勾唇,声音放软,“哪怕你不愿意,也可以先同意这件事,最起码让那些人放鬆警惕。我们可以合作,届时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我也可以放你走。”
“真的?”宋佑寧不確定地问。
秦梟点头,“真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