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却比不了宋佑寧寒冷的脸色。
她的脸上没多少表情,但下手的力道却极重。
她是医者,对人体的构造非常的清楚。
知道打哪里会更加的疼,也不用特別的用力。
有妈妈在地上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只剩下了痛苦的哀嚎。
“放过我!世子夫人饶过我吧,对不起!”
刘妈妈只顾得上说好话,连宋佑寧的身份都搞不清楚了。
宋佑寧给她算今日的帐,也是想给杨氏一个教训。
毕竟之前攛掇旁边的人来讹自己,宋佑寧还记著呢。
这些人不让自己过舒坦了,宋佑寧今日就一併给他们算清楚。
不能打长辈,这个老东西她是能动的。
刚好,杀鸡儆猴!
一旁的杨氏都顾不上自己身体的不舒服,目瞪口呆地看著宋佑寧。
她满眼的惊讶。
宋佑寧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泼妇了?
果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啊……
刘妈妈还在哭喊:“宋姑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
可宋佑寧充耳不闻。
直到,谢司澜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他大喊:“住手!宋佑寧,你疯了吗!”
他三步並作两步,一把將宋佑寧往后拽。
宋佑寧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扯得一个踉蹌。
谢司澜阴沉著脸,又將地上的杨氏扶了起来。
“娘,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杨氏疼得说不出话,只能虚弱地嘆气,眼神还有些惊恐地看著宋佑寧。
北玉挡在宋佑寧的面前,眼神警惕地盯著他,防止宋佑寧再衝上来。
他也没有忘记,之前宋佑寧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让他们都吃了不少苦头。
北玉横著一支剑在胸前,“再远一些!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宋佑寧摸了摸自己有些散开的头髮,轻轻的笑了笑。
她又变成了那个温婉清冷的美人。
宋佑寧扫了一眼,还留在谢司澜手臂上面的银针,並没有开口。
宋佑寧往后退了几步,喘著粗气,“这会倒是不冷了!”
“宋佑寧,你太过分了!”
谢司澜站起身,怒目而视。
“你到底想干什么?平日里你任性胡为也就罢了,今天竟对我娘下此狠手!”
宋佑寧挑了挑眉,“我可没有对她动手。你问问侯夫人,我对她做什么了吗?”
杨氏这会儿已经有些失神了,脑子有些迟钝地摇了摇头。
她確实没看见宋佑寧对自己做了什么。
只看见宋佑寧疯了!
谢司澜看见宋佑寧这平静的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让人扶著杨氏先回去,又將地上的刘妈妈送到郎中住处。
正打算和宋佑寧算帐,忽然感觉一股诡异的酥麻感迅速蔓延开来。
紧接著,他浑身像被抽去了力气,手脚发软,连站立都成了奢望。
他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直直地跪在宋佑寧的面前。
谢司澜想要挣扎著爬起来,却发现四肢不听使唤,只能无力地瘫在那儿。
“世子!”
北玉著急地扶著谢司澜。
宋佑寧冷笑,“世子也知道错了?不过倒也不必行,这么大的礼,將我娘的簪子给我,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