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谢司澜气极,又想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而宋佑寧却占了两份。
他决定不和宋佑寧计较,语气高傲的吩咐。
谢司澜:“宋佑寧,过来伺候我更衣!”
以往这种事情,都不用他说,宋佑寧自己就上来了。
谢司澜是发现了,现在宋佑寧越来越不懂事,还没有眼色。
宋佑寧眼含不屑,“我只伺候有病的人。”
“好你个宋佑寧,现在变得越发伶牙俐齿了!”
谢司澜冷哼了一声,见到宋佑寧无动於衷,他也不再强求。
或许这也是宋佑寧想要和他多说话的手段而已。
他很是不屑。
谢司澜又询问道:“这么冷的天气,那么冷的水,何小姐身子如何?”
原来喊她过来,是想要关心何思啊!
谢司澜居然也知道现在天气寒冷吗?
他的话,让宋佑寧不禁想到,刚成亲的那一年,在深冬,比如今要冷得多。
她挺著个大肚子,被谢司澜要求下去池塘里面,给柳依莲捡她掉进去的玉佩。
宋佑寧自然不愿意。
谢司澜却道:“宋佑寧別矫情了,装什么啊,现在又不冷,水也不寒,莲儿身体虚弱,你去帮她捡一下怎么了?”
池塘的冰都结了好厚,谢司澜居然说不冷不寒。
当时谢司澜是心疼柳依莲,如今却是心疼刚被他救起来的何思。
宋佑寧心中早已没有任何的感觉,平静道:“挺好。”
宋佑寧有些好奇,谢司澜知道何思怀有身孕吗?
谢司澜点头,不放心地说道:“还是得让江神医过去看一看。”
“还有你,就留在她身边,直到宴席结束,免得何小姐有不舒服。”
谢司澜的这个语气,儼然就是將何思当成了自己的妻子关爱。
而宋佑寧,自然就是他眼中可有可无的丫鬟了。
宋佑寧並未生气。
她没必要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气了自己,免得伤了身体。
宋佑寧:“世子的意思,是让我隨行何小姐身边吗?”
“当然。”
宋佑寧:“隨行的郎中,周济堂的价格是二十两银子,一日的功夫,世子要代为何小姐结帐吗?”
隨行郎中都是大户人家请,但许多都养的有府医,也用不著去外面请。
除非是特別出名的,例如江道尘这种。
宋佑寧不算出名的,她说的是江道尘的价格。
谢司澜果然竖起了眉头,“宋佑寧,你当真是满身铜臭!噁心至极!你还找我要银子!”
宋佑寧掀开眼皮子,冷淡地看了谢司澜一眼。
正是这一眼,让谢司澜莫名熄灭了所有的火气。
不知为何,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宋佑寧变了。
变得不再將他装进去眼中,心中,变得陌生,变得不在意他了。
她看著自己的目光是陌生人。
“你......”
谢司澜张了张嘴巴,喉咙里面却像是塞了一团浸满水的团。
上不去下不来的憋闷感。
宋佑寧:“世子年岁也不小了,应当懂得,没有人有义务帮助你。”
谢司澜脱口而出,“凭什么无义务?你是我的妻子,你自当听我的安排。”
宋佑寧轻笑,“是吗?”
谢司澜:“......”
他又忽然想起来,宋佑寧好像真的要同自己和离。
她不是在玩欲擒故纵。
宋佑寧见到谢司澜不说话了,料想他没有银子支付。
那么,她也不必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