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瓶將她砸得头破血流,这样她也就滚蛋,不必继续留在这里丟人现眼了。
谢司澜也有意想要拍秦梟的马屁,笑著说道:“滕王殿下真是好功夫!不过可惜了这上等的瓶。”
他的意思,瓶比宋佑寧更加的值钱且重要。
又藉此机会对宋佑寧说道:“你还不知趣,还不快些滚出这里,吕小姐根本不愿意让你进去!”
宋佑寧听见这话,目光沉了沉。
秦梟依旧站在原地,冷淡的声音带著威严,“女子注重顏面,既然宋姑娘是吕小姐请来的,那边让她独自进去,莫要耽搁时间了。”
话音刚落,屋子里面似乎又传来了呕吐的声音。
光是听著这动静,以及隱约飘出来的味道,都足够令人掩鼻生畏。
太医听出来了秦梟的意思,也能够理解,所以看向了大皇子。
门口站著的吕家的两个丫鬟都有些著急,恨不得现在就將宋佑寧拉进去。
大皇子其实也有私心。
这太医是他的人,要是让他进去医治好了吕小姐,那么吕家必定要记著他这个恩情。
大皇子现在正是笼络人心的时候,可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但没办法,这么多双眼睛看著他,总不好强行让太医进去。
而且,滕王居然也罕见地开口了。
要说稀奇的是,滕王这一次居然也跟著过来了吕家的院子。
以往像是这种情况,他从来都不屑参与。
准確来说,像是这种狩猎的事情,他也从来都是拒绝,没想到,临时受邀而来,而且还跟著过来凑热闹,这实在令他有些想不通。
不过当务之急,大皇子还是点了点头,看向了宋佑寧,“那就麻烦这位女郎中了,儘快的治好吕小姐。”
宋佑寧点了点头,心中暗想:和这些贵人打交道,还真的是挺累人的。治个病,还要请示允许。
她提著裙子,快步走了进去。
何芯竹本来是跟著她一起的,谁知道刚靠近屏风,闻到气味之后,差点没被熏的吐出来,立刻停下脚步扭过头去。
丫鬟们表情有些难看,对何芯竹说道:“何小姐,不如先在外面等一等吧。”
这正合何芯竹的意,她连忙扶著自己的额头,跑去外面了。
屋內。
吕有容趴在床铺边缘,地上和床边已经吐得全部都是污秽,另外一旁放的还有恭桶。
她已经面无血色,没有半分的力气,就连睁开眼皮子都有些吃力。
宋佑寧用帕子將口鼻绑住,立刻上前去给她把脉,之后又拿出银针来。
两个丫鬟见到吕有容终於没再作呕,连忙打来了热水,开始清洗屋內。
大家都有条不紊地忙活著。
院子外面的人见到屋內终於没了动静,也都鬆了一口气。
但大皇子却没有离开,他是在等著秦梟说离开。
滕王忽然说道:“听闻最近天冷,京都有时疫,许多人都生病了。”
一听见秦梟开这个口,谢司澜眼前一亮,这不就是邀功的好机会吗?
他立刻走上前,笑著开口说道:“最近京都確实有时疫,大家好多都生病了呢。不过,侯府得来了一个祖传的药方,大家喝著都非常的有效,时疫也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其他的贵人都得过谢司澜的这个药方,此时见他开口,都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