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会对小树动手。
再者,今日她能管,那小树回去侯府呢?
自己还是护不住他。
倒不如此时漠视,免得又因为自己,让柳依莲衝著小树撒气。
江道尘也有些看不下去,他是最不喜欢多管閒事的,但此时柳依莲確实过分。
江道尘:“你是有什么疯病?需要我给你扎几针吗?”
柳依莲忌惮的看了一眼江道尘,又扫了一眼其他几个正怒视著自己的人。
她气愤的扭头离开。
小树自然不敢耽搁,对著宋佑寧等著鞠躬,快速地跟上了柳依莲的脚步。
宋佑寧到门口查看,见到小树正被柳依莲拧著耳朵,拖著走。
这小傢伙,愣是一滴眼泪没流,对柳依莲也没一丝怨恨。
她忍不住想澈哥儿。
要是自己这么对澈哥儿,恐怕他要提刀砍自己了。
宋佑寧刚打算转身回去周济堂,就见到街道对面站著的一道高大笔挺的身影。
是滕王秦梟。
他怎么来了?
宋佑寧下意识皱眉,不太想看见和谢司澜有关係的任何人。
滕王的目光一直注视著自己。
宋佑寧想到了滕王口中的旧疾,踌躇片刻,隔空行了礼,“滕王殿下。”
不知他今日可有时间,让江道尘给把脉看看。
宋佑寧也想要知道,世间还有何种厉害的疾病,居然看不出端倪。
她一直觉得看不出来的,不是疾病多厉害,而是医者学艺不精。
她想看看江道尘行不行。
宋佑寧正打算走过去,没想到,秦梟走来了她面前。
隔著一条马路的距离,也不算是很近。
但男人身高腿长,步子也大,四五步就站定在宋佑寧的面前。
也不说话,漆黑的眸子就盯著她。
从刚才宋佑寧发现他,到现在,滕王的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过。
被他这么看著,总有一种被猛禽野兽拆吃入腹的恐惧感。
宋佑寧脑子里面浮现两个人之前交集的画面。
一次是在妹妹生日宴上,见过滕王一面。
那时她遇到那样的事情,根本没有和任何宾客见面,只听说战神滕王居然来赴宴,远远地瞧见过他一面。
第二面,便是宋佑寧成亲的时候。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见面,当时她顶著红盖头,听见下人说滕王將谢司澜灌醉。
当时,宋佑寧心中对滕王印象极差。
滕王话少,冷清淡漠的不像是宋佑寧印象中武將豪迈的样子,那么恶劣。
哪有逼新郎官喝得被抬回来的。
见到滕王盯著自己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
宋佑寧只好开口,礼貌问道:“滕王殿下,可是来找江神医问诊的?”
宋佑寧不太喜欢滕王,一则因为他的身份,二是因为他和谢司澜交好。
秦梟捕捉到了宋佑寧眼中一闪而过的抗拒和冷漠。
这让他顿时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