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恭敬地將柳依莲迎进去了后堂。
之后走出来的伙计好心劝解宋佑寧,“这位师太,我劝你还是別惹那世子夫人了,谢世子颇得圣上器重,就连滕王都对他讚许有加。不然灵山寺都给你平了。”
“世子夫人?谢司澜已经迎娶她过门了吗?”
宋佑寧的心像是被骯脏的东西蹂躪著,说不上来的坠痛感,又噁心至极。
“你不知道?谢世子经常带著他夫人还有小少爷一起出街游玩,这条街上的谁不知道啊。”
原来在自己在灵山寺受苦,数著日子想早些回家团聚的时候,谢司澜居然早已经和其他女人成双成对。
当初他们成亲的时候,婚礼简陋匆忙,有许多百姓不知道。
如今谢司澜带著柳依莲大摇大摆出门,就连她的孩子都喊得嘴甜,谁能不误会他们是一家三口?
宋佑寧只觉得嘲讽,紧握著拳头痛骂自己怎么会如此瞎眼。
“出去。”
后堂传来一声冷淡的呵斥,柳依莲在这时灰溜溜地走了出来。
江神医看诊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柳依莲被赶出来,也不敢发作,只是趾高气扬地看了一眼宋佑寧,走去一旁坐下。
伙计给她倒了一杯茶,解释江神医的习性。
柳依莲並不在意,毕竟江神医可是连皇宫都去得了的人,她今日也是有求於人,可不敢有脾气。
只是被宋佑寧看见了这一幕,她觉得面子上掛不住。
柳依莲目光在宋佑寧身上徘徊,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三年之期即將到了,你是打算请了江神医藉此回去建安侯府?”
柳依莲在告诉宋佑寧,即便是三年之期到了,建安侯府也没无人欢迎她回去。
这一点,不用柳依莲说,宋佑寧也明白了。
宋佑寧未施粉黛的脸颊覆著寒霜,隨意的坐在一旁,只是她面前没有伙计给倒的热茶,“谢司澜什么时候迎娶你过门?”
只一句,就让柳依莲脸上的端庄破裂。
她暗自咬牙,深吸一口气,轻轻笑了笑。
“你什么时候让位置,世子自然什么时候娶我。不过,即便是不让,世子也打算废了你的。”
宋佑寧不屑道:“那你便快些捡走吧!”
没有刺激到宋佑寧,柳依莲自己倒是气得不行。
她捏著帕子,缓和了好一会,这才让自己不至於失態。
她以后可是要当世子夫人的人,可不能没有仪態,让人看了笑话。
正在这时,谢司澜走了进来。
柳依莲立刻站起来,笑著迎了上去。
她低声道:“宋佑寧自己跑回来了,恐怕是听闻澈哥儿生病了,所以提前来请江神医,藉此机会回府。”
谢司澜冷哼一声,他本来还想著明日再命马夫去將她接回来。
没曾想,她这么沉不住气。
在灵山寺的时候,也有车夫见到了宋佑寧,他甚至怀疑,澈哥儿生病,也是她有意设计,目的就是想要儘快回府。
蛇蝎毒妇,连自己孩子都算计!
谢司澜脸色森冷,扫了一眼宋佑寧,“宋佑寧,你一如既往地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下手。”
宋佑寧拧眉,结合柳依莲来此,猜想道:“澈哥儿生病了?”
到底是她生的孩子,就算是和离了,宋佑寧也忍不住关心孩子。
澈哥儿自小就体弱,每到冬日就时常咳嗽。
谢司澜冷哼,只是说道:“我劝你收起那些把戏,说不定我还能勉为其难让你回府。”
回府?
谢司澜难不成是以为她和离也是欲擒故纵,威胁他想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