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矛宛若金色的流星,冲看前进的安格隆就杀了过去。面对著这可以杀死自己的攻击,哪怕是血神的恶魔王子也不得不去改变的进攻方法。他举起自己手上的黑刃,用宽大的剑身去抵挡飞来的长矛,但是却没有想到那长矛的力量是如此的大,硬生生的让他倒飞了出去。
手臂发力,长矛被弹开。但是其仍然势头不减的在战场上飞跃著,直到捅穿了一个怀言者阿斯塔特的胸膛,將其给固定在了地上后,这才堪堪稳定了下来。
但是此刻安格隆却是失去自己想的的踪跡了。
原本应该有著对方的天空变得空空荡荡,周围也没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安格隆移动自己的视野,释放自己的感官,想要找到自己那突然消失不见的兄弟。
下边没有,上边也没有,左边右边东边西边.
为什么没有?
安格隆那残缺的大脑之中出现了这个问题。但是很明显的他不擅长思考这件事,他只知道自己的敌人消失不见了,而现在,没有找到敌人的他必须要去做一些什么,只有这样才可以將对方给成功的找回来。
那么,他要去做一些什么呢?
安格隆低下头,看到了那些正在奋战的帝国军队,
安格隆俯衝而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狩猎的猛禽。
在地上的星界军们只感受到了他们的视野突然被硬生生所笼罩,紧接著就是腥风血雨一样的杀戮。
数之不清的人头在天空之中飞起,落下,飞起,落下。残肢断臂在大地上堆积如山,腥臭的血液几乎可以变成数条流淌的河流。
这是血神给予安格隆的力量,在战场上,死亡和鲜血將会成为他的力量。二者越多,那么安格隆就会变得越来越强。
就在安格隆在阵地之中屠杀的时候,隨著一道枪声响起,恶魔原体的头上冒出来了黑色的烟,
並且血肉也被打破了一大块,只不过在亚空间的力量和血神的祝福下,这块受伤的地方迅速的復原了起来,在短短的时间內就看起来完好无初。
荷鲁斯俯衝而来,他的手上现在握著一把锋锐的动力剑,还有一只手则是一把精工级的等离子手枪。等离子的高温团在安格隆的身上留下来了一道接著一道的伤口,让自愈能力下的身体也显示出来了森森的白骨,最后他將手上的长剑猛地往身后一甩,用力的挥舞而出。
长剑撕裂空气,带著闪耀的银光,狠狠的砍在了赤红天使的左臂上。
银白色的剑气席捲,將安格隆的左臂肌肉硬生生的撕裂,直接切了下来。
面对著这样的攻击,以及自己在承受了这样攻击之后的伤势,安格隆並未感受到什么痛苦存在。
他经歷过许多的痛苦,那些经歷会让人感受到无比的懊恼,悲伤,愤怒,而最后这些东西都会变成一份隱藏在了內心最深处的痛苦。
在许多的岁月之中,安格隆一直都在默默的承受著这些痛苦。这让他的忍耐力抵挡了一个前无古人的地步,对於他来讲,失去一条胳膊和被砍掉所有胳膊,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別的。
安格隆怒吼一声,完好的手挥舞著黑剑向前。从姿势上看就像是要和自己的兄弟拥抱一样。牧狼神振翅高飞,红沙天使也紧隨其后,
两人在战场上的四处进行著杀戮,他们撞毁了一架飞翔之中的雷鹰,撞翻了一辆充满了混沌污染的运兵车,甚至还突破了泰坦身上的琉璃穹顶,在机械神甫目瞪口呆的视野之中,最后衝出的时候將一整个的战將级泰坦摧毁,
剑刃和剑刃相互碰撞,火四射。每一次交击都在空中划出弧线,美丽的让人失神。在那一瞬间,仅仅一瞬间,安格隆陷入到了回忆之中,那是他还没有从努凯里亚离开时的岁月,那个时候他虽然已经被打上了钉子但还是一位真正的人类,
那个时候的他有著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家人。他们一起在群山的山洞之中围著篝火讲故事,用粗劣的本地话说著玩笑。那个时候的他无比的平静,哪怕钉子喻喻作响,啃食著它的血肉。它也可以感受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平静。
但是帝皇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它被强行带走了。没有任何理由的,他要自己去参与一场所谓的大远征,让自已拋弃正在地表战斗兄弟和家人,眼睁睁的看著他们被奴隶主所屠杀。
帝皇,我恨你。
你给予了我那么多的痛苦,最后还让我为了你而战,
你让我背叛了我的兄弟,你让我这个野兽去吞噬和领导一支军团。
你只是一个混蛋罢了。
荷鲁斯刺穿了他,冰冷的剑刃用一种刁钻的角度刺穿了安格隆的胸膛。牧狼神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灵能帮助他成功的找到了一个机会,这次有机会挥舞出刚刚的一剑。
安格隆的嘴角渗出鲜血,这个时候他第一次的看到了自己兄弟在万年后的脸一一那是一张绝对陌生的脸,但是其身上散播出来的气质,却是足够让任何人都知道他就是那个当年的人。
“去死吧,我的兄弟。”
荷鲁斯语气温柔的就像是送出一份礼物。
“让我將你从这份痛苦之中解救出来。”
温柔的声音,安格隆感觉自己从未听到过。
不,他也曾经听到过。
那是他的角斗士养父对於他说话时候的声音。
“安格隆。”
这是养父的呼唤。
“安格隆。”
父亲........你想要我去做一些什么?
“杀死你的对手,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钉子喻嗡作响,安格隆在自己的脸上一点点的扯出来一个勉强的笑容。他看著自己的对手,而他的对手看著他,都明白了彼此现在的状態。
第二回合,这次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