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袖玉眼睛都瞪大了,那可是极为纯粹的蓬莱散。
正如鸣棲刚刚所说,一旦吸食,是要送命的。
“鸣棲姑娘?”
欒爷看著他们眉目传情,很是高兴,他哈哈大笑,指著眾人:“你看看,这还不是爱?”
“是什么样的感情,竟然能让人將生死置之度外!”
“我看,还是这位姑娘,人生得漂亮,也够痴情。”
“哈哈哈”
“不过那位姑娘也是痴情,为了保护他,甘愿送入虎口。”
眾人鄙夷地笑起,笑容时的怯懦。
总是让女人救他
容时狠狠一怔,“不成,怎么能让你以身犯险?”
但是鸣棲认真地看著容时的眼睛,说,“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能带我们出去。”
“你也相信我。”
容时的心狠狠震动,他只觉得脑中嗡鸣不断,鸣棲的脸,似乎在他天灵深处,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
熟悉的感觉,接踵而至。
他好像欠她很多,好像极为信任她。
好像无法拒绝她。
即便,吸食蓬莱散,很可能会让她送命!
容时沉默了,更退缩了。
有人愿意替他,他不必有性命之忧,容时垂下了眼睛。
欒爷最喜欢看这种戏码,他兴奋地搓手,赶紧吩咐:
“放下来”
鸣棲落在了地上,她揉了揉发酸的手臂,脸色沉静。
直到走到银盘面前,手下勾著眼睛,不怀好意地盯著她的脸,递给她一直烛火。
“姑娘,可用这个点燃吸食,保证你飘飘欲仙,喜欢的要命。”
他目光贪婪,声音更是油腻异常。
“不必”
鸣棲沉了脸色,没有接过烛火,而是握住那块蓬莱散,一口吞服!
“你!”
屋內传来了人人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大胆,竟然一口气吞服了可以供万人所用的蓬莱散。
那可以高纯度的蓬莱散。
不是吸食,吞服比吸食更加刺激。
“好!”
欒爷看得血脉喷张,他兴奋地在屋子內狂跳不止,不断地笑著,死死注视鸣棲的一举一动。
还没有人敢这么用蓬莱散。
“你是女英雄,老夫佩服你!”
鸣棲深深吸气。
她从不逞匹夫之勇,她身为神驱,自不会受到凡物影响。
所以无论是蓬莱散,还是什么药,对她都是无效。
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留存,鸣棲没有感到什么不適,刚放下心。
忽然
气海之內涌出了一股异样。
一股莫名的浊气在她的灵台內横衝直撞!
五臟六腑似乎被狠狠撕扯,与天雷劈中的灼热有过之无不及,那种直入骨髓的痛苦,瞬间身躯发软,毫无预兆地跪倒在地,指甲嵌入了掌心,鸣棲面色煞白。
怎么会呢?
容时一直在寻找机会,看著欒爷大笑不止,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著鸣棲。
他悄然鬆开手中的桎梏。
倏忽间
容时转身抽出了身旁男人腰间的长刀,两步上前,闪身,长刀掀翻了袖玉脚下的油锅。
並一刀砍断困住袖玉的绳索
而后扼住欒爷的臂膀,长刀抵在他的脖子之下。
“欒爷,你的命,恐怕在我手上!”
欒爷咬碎银牙,万万没有容时竟然敢偷这种空子,气得浑身胀痛。
不免冷笑:“用自己女人性命换来的机会,小人行径,也就只有你做得出来!”
“嗯!”
衣衫被汗水侵蚀,鸣棲体內的灵气四散,几乎爆炸开来,密密麻麻的痛意如同尖针,游荡在她身体的每一寸肌理,脸色一阵阵地发白。
容时意识到鸣棲的痛楚,心中不安,“鸣棲姑娘,你如何?”
鸣棲强行调遣神力,去压制那股几近凌迟的痛意,对上容时的视线:“没事...”
袖玉分神,她怎么看也不像没事的模样。
角楼內,氛围紧绷,眾人举刀怒吼:“放开欒爷!”
命悬一线之际
容时已然顾不了那么多,抓住欒爷,欒爷为人瘦弱,抓起来更是轻便
袖玉贴著他,他怒斥:“都放下刀!”
长刀割破了欒爷的脖颈,“你们不要他的命了?”
眾人有些犹豫,但狠还是欒爷狠,“不要管我,!给我杀了他们!”
片刻后,杀意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