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容珩感受著身下少女的身体一霎变得僵硬,寒意顺著她的脊背,不停地攀爬,直到冷意昭彰,他勾起唇,“不用那么惊讶。“
“毕竟,我想到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生气。”
似被猛兽咬住了脖颈,鸣棲几近窒息,说不出话来,“我不是“
容珩看著她生疏的辩驳,早已经没有当猜到时候的怒意,他只是在思考,究竟为什么。
鸣棲修行术法,有著普通人难以否极的身手,为何甘愿来到上京。
捲入他们皇子之爭。
甚至,遇到他的那一晚,他们还有了肌肤之亲的意外。
他不想將她当做是以往那些想要自荐枕席的女人,但事实又不得不这么想
鸣棲,就是容时派在他身边的奸细。
试图在他身上得到情报,试图抓住他的把柄,隨时给他致命一击!
“不必否认“
容珩思绪清晰,娓娓道来,“来东魏之前,你们偽装的很好,我从未想过你与他会有什么交集。“
鸣棲握住了衣袖
没错,容时,便是鸣棲来到凡间的理由。
她的目的,便是帮助容时成为人间君王,帮他渡过此劫。
“若是何时起疑,大概是从他与我撞见你与那只犬妖,插手穹珠开始。“
鸣棲赫然看向容珩。
他的疑心起的这么早?
容珩居高临下,欣赏著她的惊愕,“容时一个常年在北漠为质的皇子,皇位与他早已经无缘,他自不必捲入皇子之爭,躲得清閒才是最上,却无端插手穹珠,我当时好奇,却未多想。“
“后来,来到东魏,你们之间一直保持著若即若离的態度,直到那一日,容闕要杀你,却意外袭击容时,你抓住了那支箭。“
容珩自嘲:“鸣棲,你好像不知道,那时你有多在意他,唯恐他受到一点伤害。”
鸣棲那一晚確实有些激动,生怕她维繫多年的人被杀。
“几年前,我在容时身边放了几个人罢了,刚传回来的消息,漠北为质时,容时身边一直跟著一个少女关係匪浅。”
鸣棲不自觉心跳加快。
小看他了!
容珩见鸣棲將自己的唇都咬白了,“若没猜错,容时在漠北做质子,你们认识於微时,容时此次进京,是存了夺嫡的想法。”
“你在这里,真正的宝清郡主又在何处?”
鸣棲一瞬间觉得口乾舌燥,脊背发寒:“我是我。”
上次鸣棲就是这个回答。
模稜两可
容珩说出一切后,语气反而轻鬆,“容时看似对朝中之事一无所知,实则早已经蠢蠢欲动,背后应当动了不少手,就像今晨,穹珠人皆尽知,那一张张写满了穹珠真相的纸张便是出自你们之手。”
“......”
他竟然都知道!
鸣棲绷紧了身体,忍不住地屏住气息。
容珩此人,实在是太敏锐。
“还否认吗?”
微风从马车內吹入,激得鸣棲缩起身体,浑身颤了颤。
容珩下意识抬手將窗户合拢。
少女的眸光狡黠,一霎细碎危险,她瞬间挣断了缚住双手的衣带,也顾不得合拢衣衫,顺著容珩臂膀,反手下折。
容珩没想到她会忽然反制,但他自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身体转动,屈身顺鸣棲的力气,避免手臂受伤,另一只手反握鸣棲的后腰,將人一同带倒!
“砰“的一声
在外人看来,马车狠狠颤动。
好像有人做了什么激烈的事情。
心腹们默不作声,一个个眼睛朝天上看。
非礼勿视!
两人一同栽倒在马车地面。
彼此肢体纠缠,双腿交错,鸣棲下意识地想爬起来,才一动。
容珩一声闷哼。
鸣棲心头一颤,她碰到的是....
她转了转眼睛,双手支在他的胸膛,感受手下勃发有力的肌肉。
笑道:“太子殿下,都说得这么清楚了,我还反驳什么。”
容珩慢条斯理地看她的眼睛,“容时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他死心塌地,甚至和我有那么多次的亲近。“
他指的自然是,那三次肌肤之亲。
鸣棲梗住呼吸,“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