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叫周秉义,是涂志强的朋友,来看看郑娟。”
“是秉义啊,我听娟讲过你,快请进。”
老太太让陈屿进了门。
两人进了屋,就见炕上坐著两个人。
郑娟靠著火墙,手里正在缝补一件破旧的小裤子。
靠窗的位置,则是坐著一个双目无神的小男孩。
这就是郑光明了。
打过招呼,陈屿也不扭捏,开口就问郑娟:
“小娟,你是什么打算?要不要和强子离婚?”
“不能离婚啊!”
不等郑娟开口,旁边的老太太好像被陈屿的话嚇坏了:
“你这孩子,怎么能劝娟子离婚呢?俗话说得好,寧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知道老太太在建国前是个尼姑,一辈子安分守己,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建国后还俗,也没嫁人,而是先后收养了郑娟和郑光明两个弃婴。
从这点来看,陈屿是敬佩老太太的。
这老太太虽然没见识,但心底是真善良。
不过,就算再怎么善良,也不能被人欺负不还手啊?
陈屿目光如炬,看向郑娟:
“小娟,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拿主意,毕竟,你以后的日子,还是要你自己过———
“秉义哥,我不离婚。”
郑娟是个孝顺的姑娘,看了一眼用哀求眼神看向自己的老太太,心底有些委屈,却又只能强忍著。
“不离婚也成,那我去找一下强子,让他回来,和你好好过。”
陈屿说著,就要告辞。
郑娟见状,连忙喊住:
“秉义哥,我知道强子经常去的几个地方,我陪你去找吧。”
这次老太太不拦了。
毕竟,她也想自己闺女生活的幸福。
陈屿到了屋外,郑娟快速穿好衣服,带著男人,朝市中心走去。
太平胡同有点偏,靠近松江。
从这里到市中心,七八里路。
两人闷著头赶路,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
果然,郑娟知道地方。
也不用进门,展开神识的陈屿,就见屋內水自流和涂志强正在『敘旧”。
郑娟还不清楚情况,开口给陈屿讲道:
“这房子是那个水自流的,强子经常来这边帮著打扫卫生收拾—.“
郑娟说著,眼角的委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涂志强在自己家,都不怎么干活。
结果,却把这边当成了小家,精心呵护。
“小娟,咱们別进去了。”
陈屿见郑娟要敲门,连忙拉住了她。
他可不想,看见辣眼睛的一幕。
郑娟微微惊,隨即反应过来,原本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脸蛋,瞬间变得惨白。
“小娟,我先送你回家吧。”
陈屿也是没想到,自己都把『九虎”都废了,他们还能玩出这么多样。
忽然间,陈屿倒是想明白了什么。
骆士宾身体肯定废了。
他钻郑娟被窝,也不是真要做什么,大概率还是要玩什么变態样。
想清楚这些,陈屿脸色猛然变得阴沉难看。
他是真不想杀人。
但是,骆士宾自己非要找死。
自己总不好一直不满足他。
不知何时,忽然下雪了。
雪落在两人脸上,瞬间化开,变作水珠。
陈屿站在原地,內心还在思考,要怎么弄死骆士宾,忽然手臂被郑娟碰了碰。
等他回神,就见郑娟脸色苍白如灰,目光带著几分苦涩,几分悲凉:
“秉义哥,我们回家吧。”
“走,回家。”
陈屿虽然恨不得立刻进屋弄死骆士宾,但现在郑娟在旁边,还真不好动手。
於是两人又朝著来时路走去。
天上下的雪,越来越大。
两人走到光字片,陈屿正要拐去太平胡同,手臂却被郑娟猛地抱住,朝著涂志强家走去。
陈屿隱约察觉到郑娟的想法,
不过,他是真不想啊。
毕竟,郑娟的那张脸,和沈琳太像了。
而他脑海里,还有沈磊的思想。
就算知道郑娟和沈琳没关係,陈屿也对郑娟提不起兴趣。
涂志强家。
一进门,郑娟神情严肃地推著陈屿进了臥室。
让陈屿坐好,她来到外间,烧起了火炕。
炕头很快暖和起来。
陈屿知道,再不走,大概率要出事。
毕竟,他心里虽然不愿意和郑娟发生关係。
但是挡不住身体愿意啊。
自从郝冬梅怀孕,陈屿已经恋了好几个月。
刚才被郑娟挽住手臂时,陈屿就发现身体要背叛自己。
就在陈屿內心警告身体,別给自己惹麻烦时。
郑娟忽然满脸羞涩,端著一盆水走进了臥室:
“哥,我来伺候你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