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寧阳到京城,也就十几个小时。
睡一觉,活动一下,也就到了。
京城比寧阳发达多了。
电车和公交车非常频繁,就是人力车也数不胜数。
叫了两辆人力板车,四大一小带著行李,来到了提前订好的酒店。
“陈屿,这就是你那个病人,帮你定的酒店?”
马魁看著豪华大气的招牌,眉头紧皱,脸色隱约不善。
“爸,你放心,我不会占病人便宜的。”
陈屿说著,就招呼著大家进门。
酒店大堂內一个年轻人见到陈屿,连忙迎了上来:
“陈大夫您好,我家先生让我在这里等您!”
“谢谢许先生了,小哥,怎么称呼?”
“陈大夫叫我小东就行。”
陈屿跟著年轻人来到前台,很快完成了登记。
就在陈屿要招呼大家坐电梯上楼时,却见马魁朝著自己招手,不得不小跑著到他身边,低声问道:
“爸,又怎么了?”
“我刚才,没看见你给钱,这房钱不会是你那病人给付的吧?”
马魁还真是眼尖,陈屿抵赖不了,只能苦笑著朝著马燕招招手。
马燕连忙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
陈屿把盒子打开,让马魁看了看:
“爸,对方一片心意,我也不好拒绝,那样太不近人情世故了。我这里早就预料到,
对方会请客,所以,提前准备了回礼。”
“这不是清肺丸吗?”
马魁看著盒子里熟悉的药丸,顿时惊奇问道:
“你拿这个做回礼?”
“爸,其实,这不是清肺丸,而是叫人参丸。”
马燕见马魁误会,帮著解释道:
“我妈的肺病早就好了-陈屿知道你在哈城那十年,受了不少苦,特地用百年老棒槌,给你炼製的人参丸,却又害怕你不接受,这才说谎,说是给我妈炼製清肺丸时,炼多了...”
“人参丸?怪不得,每次吃完以后,浑身暖烘烘的呢。”
马魁见陈屿准备了还礼的东西,顿时收了脾气,不过依旧追问道:
“那这一盒—人参丸,市面上卖多少钱?”
陈屿见马魁刨根究底,无法隱瞒,只能讲道:
“爸,外面卖的普通人参丸,一粒十块-我炼的这个,效果更强大,其实应该叫『雪人参丸”,不仅用了百年老棒槌,还掺了雪蛤、雪莲等十几种名贵中药,一粒成本都要一二十块,售价的话,最少要卖一百块———”
“这一盒三粒,外面售价三十—”
马魁没理会陈屿后面讲的,只是看向墙上贴的价格表,闷声摇头。
这家酒店规模不小,对方给开了两间大床房,每间十块,交了三天房钱,那就是六十块钱。
陈屿拿出一盒三粒药丸,在马魁眼里,就是少了。
看懂了老岳父意思,陈屿只能衝著马燕无奈一笑。
马燕面对倔强亲爹,只能又从行李包中拿出一盒,递给陈屿。
陈屿掌看两盒人参丸,送给那年轻人。
马魁见到这一幕,才满意地提著行李,走进电梯。
79年的十块钱,非常值钱,最少能卖五六斤猪肉。
而此时的京城大床房,倒是不怎么值钱。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旅客太少。
绝大部分旅客进京后,都是住一块一晚,甚至几毛一晚的小招待所。
放下行李,大家略作休息。
大家就开始出门旅游。
七八十年代的京城,確实有些歷史沉重感。
不过,高楼大厦也不少。
甚至这个时候,已经有地铁站了。
大家游玩一天,回到酒店。
陈屿就见小东带著另外一个年轻人,正站在门口等待,和马魁讲了一声,就迎上前去。
小东见陈屿靠近,立刻给两人做介绍:
“陈大夫,这是我家二公子许凯。
“陈大夫您好,您比我大,叫我小凯就行。”
许凯虽然出身红色商人世家,却因为这个年代对商贾轻视缘故,平时为人处事比较低调。
恭敬地打过招呼,许凯就朝著陈屿笑著讲起了来意:
“我爸听说,陈大夫一家来旅游,特地给你们安排了一辆车子。小东对京城比较熟悉,这些天,就由他来给你们做司机,陈大夫,您看怎么样?”
“那就多谢许先生安排了!”
陈屿没有拒绝对方的善意,不过,想起老岳父那又臭又倔的脾气,沉思片刻,这才低声问道:
“二公子,我手里有些老棒槌,你们这边能帮著出售吗?”
“老棒槌?”
许凯眼神一亮,连忙点头道:
“陈大夫,我们家在香江有拍卖行,如果陈大夫信得过,我们可以帮著运到香江拍卖,棒槌在香江的价格,远比国內—”
“那就麻烦二公子了。”
陈屿这次出门,带了十根棒槌。
本就是准备在京城找机会出手。
如今有了许家二公子出面,还是送去香江拍卖,陈屿自然不会拒绝。
隨后。
马魁夫妇带著马健回房间休息。
陈屿、马燕回到房间后,拿出十根棒槌,交给许家二公子。
许家二公子打开看了一眼,双手一哆嗦这是五两重的百年老半槌啊。
在77年,香江有拍卖百年老槌。
也是五两重,当时的价格是二十万美刀。
虽然,当时情况特殊,让许家操作,不一定能卖那么高。
但是陈屿拿出来的是十根啊许二公子不知为何,不仅手抖,脚也开始有点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