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川彻有些无奈地嘆了口气,而后收起死活大全,拍手道:“好了,我已经大致了解你的水平了,很不错!”
“好好努力,有望竞爭我们霞关围棋社的前三!”
“现在去登记吧。”
招到一个颇有实力的新人,丰川彻心情大好,语气重新变得轻快起来。
藤崎光依依不捨地站起身,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题目。
“怎么会不是打劫呢?”他小声嘟囔著。
丰川彻笑笑,伸手准备將棋子打乱。
这道题,应该是没有人能解出来了。
这时,山崎悠兀地开口,“丰川,等一下。”
“悠学姐,怎么了?”
丰川彻的手停在半空。
山崎悠將手中的登记笔递给刚刚成为社员的鹿岛晴子,来到棋盘前。
丰川彻把手收了回来,疑惑道:“莫非,悠学姐你想试一下?”
山崎悠摇头。
“不是我。”
她转身,將目光投向顾明烛。
虽然一直在忙登记的事,但山崎悠的注意力大部分时候都在棋局这边。
那个乾乾净净,面容俊秀的少年她关注很久了。
从晴子答题开始,他就站在那儿。
直到藤崎光结束答题,他仍然没有离开。
而且自始至终,那个少年的目光都没有从棋盘上挪开。
眾所周知,对於不懂围棋的人来说,看棋和看天书没什么分別。
如果是凑热闹,那早该觉得枯燥,而选择离开了。
但……
山崎悠有一种直觉,这个少年懂棋。
而且有可能,棋力不低。
“那位戴眼镜的学弟,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山崎悠指著棋盘上的题,目视顾明烛,唇角含笑。
“我吗?”
顾明烛愣了一下。
其实对方不说,他也是准备要上去试试的。
但没想到对方会主动点他。
丰川彻眯起本就小的可怜的眼睛,揶揄地望向山崎悠。
起身凑到对方耳边,丰川彻轻声道:“悠学姐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吗?新学弟是不是很好看?”
山崎悠强忍住打人的衝动,磨牙吮血。
“你就是因为脑子里杂念太多,才会只下棋,不涨棋。”
丰川彻不以为然,“好啦好啦,这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喜欢一个人的衝动是拦不住的。”
山崎悠只觉得太阳穴在狂跳。
而丰川彻在完成小小的“报復”后,心满意足地坐下。
他收敛神色,认真地看向顾明烛。
玩笑归玩笑。
山崎悠的棋力要比他高上一些,看人的眼光也比他准。
被她看上的这个少年,或许真的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那就试试吧,学弟。”
丰川彻微笑。
顾明烛捻子。
子落。
下在了藤崎光之前的位置。
“什么吗?不还是下这里,可是下这里就是劫杀啊。”
已经完成登记的藤崎光和鹿岛晴子一起走了过来。
面对藤崎光的质疑,顾明烛不为所动。
他沉静地將藤崎光先前所走过的所有棋步復刻了一遍。
“这几步,我好像刚刚看过?”
“月读,是月读!”
“……”
渐渐地,有人离去,又有人重新补上空位。
“下一步,黑棋提掉白棋上面那颗子,是一个白棋的两手劫。”
藤崎光指著棋盘,向身边的人解释到。
没错,黑子如果选择提掉白棋上方这颗子,这个局部就是一个两手劫的对杀。
可,正確答案不是提上面。
而是。
“啪!”
棋落,如流星掠过天际。
一·1。
而是提下面这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