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水帘洞中群猴闻听他们大王要上天做官,纷纷泣声挽留。
悟空回身对群猴说道:“孩儿们勿忧,待我先行去那天上瞧瞧,来日也接你们上天宫快活!”
说罢,纵身出了水帘洞,架起筋斗云往天上飞去。
太白金星对陈玄笑道:“怪道人间说起急迫之状,有那“猴急猴急”之比,
今日一见,倒是形象的很。”
陈玄亦笑,与太白金星驾起祥云,还往天上飞去。
那悟空筋斗云快,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刚上九重天,顷刻就到了东天门前,早有手持琵琶的持国天王拦在东天门前。
天王喝道:“何方妖孽,胆敢擅闯天门!”
悟空见他阻拦,心中恼起性子:“我乃果山水帘洞美猴王孙悟空,今蒙玉帝召我上天受封,你这看门的神將,为何阻拦我?”
持国天王道:“既是玉帝召你上天受封,为何只有你一人前来?”
后面方才驾祥云来了太白金星和陈玄,解释一番,天王方才放行。
过天宫道,至通明殿见过四大天师,引入灵霄宝殿,悟空站立阶下,也不拜见,也不自报名號,只与玉帝唱了个喏。
两侧文武仙卿笑望向这天真的猴儿,指指点点。
玉帝笑道:“你就是孙悟空?”
悟空抓耳挠腮道:“正是老孙!”
玉帝也不计较他的礼数,说道:“你这猴儿在下界,虽修道有成,却闹龙宫,闯地府,惹下不少祸乱,朕本该点天兵缉拿你,奈何长庚爱卿力諫,朕才决定召你上天受封。”
悟空闻言,转身与太白金星唱个大喏:“老金星,多谢,多谢!”
玉帝问过左右仙卿道:“如今天庭有何处官职空缺?”
武曲星君因见那猴儿乃是下界妖仙,初登上界,亦不好给他什么重要官职,
便只说御马监缺了正堂管事。
玉帝即封孙悟空为弼马温,著木德星君送他到任。
太白金星,陈玄復了命,还返回启明殿。
那悟空拜受弼马温官职,到任之后,將一应事务熟悉,將马儿餵的肥体壮,忽一日手下眾仙吏摆酒设宴,一则为他庆贺受封仙篆,二则眾仙吏连日劳苦,亦需搞劳一番。
那悟空吃了两盏酒,想起陈玄来,遂差人到启明殿去请。
不多时,早见身穿云锦天衣的陈玄来到,两边眾仙更认得他是启明殿游奕司的陈小天君,真武盪魔天尊弟子,纷纷起身侍立一旁,不敢入座。
悟空则与陈玄一见面便称兄道弟,十分熟络。
酒过三巡,那悟空欲与陈玄敘旧,又恐泄露了自身跟脚,將当年方寸山一事教左右仙吏听了去,便藉口带著陈玄前去查看御马监中马匹。
那悟空一身官服,头戴官帽,摇摇晃晃走到马,命人牵了两匹天马来。
陈玄会意,旋即与他各自上马,一路驰骋出御马监,在那天河岸边驻马。
天河边。
陈玄笑道:“猴哥,当年一別,不期今日在这天庭相见。”
悟空亦是感慨道:“俺自学成道法,遍游三山五岳,四海九州,去过南瞻部洲武当山,去过北俱芦洲,只不曾寻得道兄,哪曾料道兄早已飞升天界,成了天上神仙也!”
陈玄说道:“如今你亦是天上神仙,往后多加收敛心性,不可作乱。须知那闹龙宫,闯地府一事,本该是重罪,玉帝仁慈方才饶你,若非如此,你我之间便是刀兵相向。”
悟空闻言笑道:“玄鉴道兄,你不知我手段,老孙如今一个筋斗便是十万八千里,更有七十二般变化,可躲避三灾,那龙宫的定海神针,一万三千五百斤,
拿在俺老孙手中,任意变化长短粗细,大可通天彻地,小可变成一枚绣针,晃一晃,碗来粗细,挽著些儿死,磕著些伤,试问天上地下,谁能敌我?”
陈玄闻言,已知悟空心性大变,无可奈何,只得牢记菩提祖师当初告诫,不要沾染这般大因果。
却说那悟空受了仙篆,如今乘坐天马,哪还管什么约束,当下心猿行动,意马脱韁,策马扬鞭,直直往那天河水中驰骋而去。
陈玄见状心说坏了,那边可是天蓬元师地界。
他即刻驾驭天马去追悟空。
当此时,天河水府。
天蓬元帅正在府中清修,忽有魔下水兵都统来报,说一仙官骑著天马,闯入了天河。
天蓬大怒道:“我受玉帝敕封,总管天河,便是天仙入境,未经通报亦需下马,这仙官目无王法,甚是猖狂,取我钉耙披掛,牵我坐骑来!”
不多时,天蓬元帅一身披掛,乘著坐骑,手持钉耙,拦在了悟空面前。
天蓬大喝道:“你是哪里来的仙官,竟敢擅入我天河境內!”
悟空洋洋自得道:“我乃玉帝敕封御马监正堂管事,弼马温是也,你是哪里来的,竟敢阻拦我?”
天蓬闻言一愣,隨后哈哈大笑道:“我道是什么来头,原来不过是个养马的,那弼马温,你且听著,我乃玉帝敕封天河水府,总管天河八万水兵,天蓬元帅是也!”
“若论品级,你这弼马温只配给本帅牵马!”
“哈哈哈哈哈!”
悟空闻言恼怒,取出金箍棒,晃一晃,碗来粗细,举棒打那天蓬元帅。
天蓬手持上宝逊金耙架住,两人就在天河边上一场好杀。
怎见得,一个是天河水神威能,一个是新封弼马恼性情,九齿钉耙,筑烂了青天一窟窿,定海神针,敲碎了碧波万顷浪。
那天逢身材魁梧,又使钉靶,笨重不堪,悟空身形矮小灵巧,寻个破绽,手中金箍棒一式凤穿,一棒直戳那天蓬面门,將他戳下马去。
天蓬方要起身,早见铁棒抵著他的脑门。
悟空笑道:“什么天蓬元帅,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