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酋长怎么说？”

雅克追问道，波鲁克坐在旁边静静聆听。

他们所说的大酋长，其实是目前高地牛头人部落酋长议会的议长，俗称大酋长，因为这场和野猪人的古老战爭而诞生。

类似於战区总司令，但权力上要弱很多，主要依靠自身的影响力，凡事得和其他酋长商量著来。

“他能怎么说？还不是宣称先祖战魂传下旨意，叫我们忍耐！”

凯隆越说越气，牛鼻冒出白烟，头上的黄毛炸开，一巴掌拍在桌上，雷兽燉肉的木盆都跳了起来。

幸好老板也是牛头人，知道它们的力气多大，酒桌都是加厚加固款。

“每次都是忍耐，还在忍耐！一忍再忍，我们的黄金高原都快变成焦土了！”

“要我看，大酋长是真的老了！”

“別这样说，凯隆！大敌当前，我们应该齐心协力。”

水牛人雅克赶紧制止他的口无遮拦，不过，他自己也是嘆了口气，

“传奇不死，只是逐渐凋零。”

波鲁克没有插话，回想起自己的见闻。

这位牛头人大酋长是一位传奇战士，实力强大，带领自己部落迁徙到了最北方，镇守第一线，广受尊敬。

据说他的年龄已经超过五百岁，突破了生头人的生理极限，他的传说早已成为伴隨年青一代成长的童年故事。

波鲁克在不少书籍当中，都有看到。

不过，近些年来，他的风评逐渐下降，围绕在他一再忍让妥协的对敌政策上，似乎真的是年老昏庸了。

而关於他的所有爭议中，最为主要、也是禁忌谈论的，是牛头人的神灵，先祖战魂。

这位神灵非常特別，是无数上古牛头人战死的英灵集合体，並不像罗格这些具有独立『人格』的神灵一样。

所以这也带来一些问题，的回应很模糊以至於一部分牛头人认为『先祖战魂”是完全虚构的，而大酋长是假借神灵之名，下达自己的命令。

这其中，就包括眼前的魔岩牛头人战士，凯隆。

不过，根据波鲁克的一路观察，甚至冒险试探牛头人图腾，他得出了结论。

这位『先祖战魂”，的確是存在的。

也確实如牛头人的描述，他並不具有独立思维，至於神职则涉及到【守护】、【耕耘】、【坚韧】这三种概念。

也难怪要牛头人忍耐，毕竟神职就是这样。

酒桌上，水牛人雅克劝了劝，

“大酋长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你別多想了，如果不是我们的军团数量比野猪人少，他肯定早就杀出要塞了。”

凯隆抱怨几句，不再多说，手掌伸进木盆里，捞起一块燉肉，大口咀嚼。

雷兽燉肉还冒看滚烫热气，对皮糙肉厚的牛头人来说却不痛不痒。

牛头人战士实力雄厚，以一敌多不在话下，本不至於落到下风。

但是敌人数量眾多，而战线又过於绵长，狡猾的野猪人多点齐攻，让它们疲於奔命。

身后就是黄金高原，牛头人无路可退，只能苦苦坚持。

波鲁克想了想，隨即开口说道：

“如果有办法找到援军呢？”

二人的视线转移到人类探险家身上，雅剋期待的问道：

“波鲁克，你有什么办法吗？”

“如果是人类就別说了，唔嗯～，我们试过，你们的帝国要价太高。”

凯隆歪著脑袋啃骨头，浇了桶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