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宗”
郭平闻言,有点吃惊。
刚才看薛可凝一行人的打扮,他隱隱觉得他们都是宗门弟子,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四大宗门之首朝天宗的弟子,只觉惊奇。
而薛可凝则突然开口:“也没人邀请我呀!”
这话一出,倘若郭平不知道薛可凝的身份时倒也还好,装作没听到得了,而现在,即使秦亦一直在对他眨眼,他也只能装没看到了。
於是郭平笑著看向四人:“原来四位大侠都是朝天宗弟子,不知四位大侠可否有时间,跟在下到府上一敘?”
“不必了!我们確实很忙!”
崔星辰直接出面拒绝,他可不想再跟秦亦扯上半点关係,也生怕秦亦让他叫“师父”,毕竟之前还跟秦亦打过赌,心虚的很。
而薛可凝,倒也不是真想去。
她刚才说完之后,便看到古月容搂著秦亦的胳膊更紧了,明显是怕了,心里便一阵舒坦,她就是想嚇唬嚇唬她而已!
於是开口道:“感谢郭公子的邀请!不过既然师兄说了,那我们就不去了,若是有机会的话,
以后再去府上拜访!”
说完,薛可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瀟洒乾脆。
崔星辰等三人也立马跟上,一刻都不逗留。
秦亦看著这一幕,终於鬆了口气。
而古月容察觉到秦亦的反应,掐他一把:“把你嚇坏了吧?”
秦亦汕汕一笑:“月容在说什么?我行的正,坐的直,有什么可怕的?”
“亨!
古月容轻哼一声,没再多说。
她心里还是开心的,起码这场战役,她贏了。
跟著郭平,秦亦跨越三条街道,
期间他也逗留片刻,挑选几样礼品。
虽然郭平说著不需要,但秦亦却不能不买。
毕竟这是第一次去人家府上拜访,而且还拿了郭平的银子,倘若空手的话,让人耻笑。
隨后便来到了守將府。
对比起宰相府或者镇国公府,守將府无论是从规模还是气场,都要弱了不少。
不过这处宅院放在灵州,已经算是顶级。
进府之后,一路往前,来到前厅。
郭平安排二人坐下,便去叫他爹郭守义了。
片刻功夫,一位身形健硕、目露精光的中年男人便快步走进前厅,面相跟郭平有不少相似,而郭平则紧隨其后,同样走了进来。
秦亦和古月容见状,立马站了起来。
“爹,这位就是秦兄弟和弟妹古小姐!”
郭平立马介绍道。
“晚辈见过郭伯父!”
秦亦和古月容一起说道。
听二人称呼自己“伯父”,郭守义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摆手笑道:“不必客气,请坐请坐。”
隨即他也落座,笑著说道:“昨天晚上就听阿平说遇到一位贵人,没想到便是贤侄!而且刚才在路上,阿平说贤侄乃秦大人之子?”
秦亦点头道:“家父便是原淮阳县令秦立新。”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郭守义感慨一声,说道:“当年秦大人在京都为官时,我便跟秦大人有过数面之缘,而今见到秦大人之子,也是倍感亲切,只不过,唉郭守义嘆气一声,“早些日子,我便听说了秦大人的事情,还真是好人不长命啊!”
秦亦闻言,淡声说道:“郭伯父,我这次回淮阳便是为了给父母奔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郭守义又道:“不过人死不能復生,贤侄节哀顺变!而且最近灵州天气诡异,忽热忽冷不说,
大雨也比往年多不少,若是不注意的话,確实极易染上风寒,贤侄此次回淮阳,也要多加注意。”
秦亦点头称是,心里还在想著,看来郭守义听说的版本也是秦立新夫妇因为染上风寒才去世的。
这个时候,郭守义又看向古月容道:“之前便听说秦大人曾跟古相指腹为婚,原来是真的!”
古月容微微点头致意,並未开口。
郭守义看著二人道:“秦大人和古相都是大梁难得一见的好官,贤侄身有大才,古小姐又是大梁第一女文官,你们二人结合,可谓天作之合!秦大人就算泉下有知,肯定也会甚感欣慰!”
“多谢郭伯父夸讚,晚辈愧不敢当!”
秦亦朝著郭守义拱手作揖,客气一句,隨后又笑著说道:“郭伯父,其实家父在世时,曾经常提前过你。”
“哦?”
郭守义一脸惊奇:“秦大人提过我?”
秦亦点头道:“是啊,家父经常提起郭伯父,说郭伯父镇守灵州,这一待便是十多年,像郭伯父这么廉洁奉公的官员越来越少了!倘若大梁境內的官员都能像郭伯父一样的话,大梁何愁不强大?”
“秦大人对我谬讚了!”
郭守义摆了摆手,隨即说道:“人各有志,而且郭某也一直觉得有一句俗话说的好,那就是没有金刚钻,別揽瓷器活,郭某的本事,也就只能在这灵州做个守將了,换我去其他地方,肯定做不来,倒不如就待在灵州。”
这么久而久之,郭某便在灵州待了十多年的时间,其他的不敢说,但郭某有一点可以大胆说,
那就是在郭某治下,灵州的安全是不用担心的!”
秦亦点头,因为郭守义对秦立新的推崇,秦亦说什么也要夸郭守义一顿,算作礼尚往来,当然郭守义也值得夸奖。
隨后,郭守义又將昨晚秦亦帮郭平一事,再次谢了秦亦,听郭平说起秦亦今天在如烟楼的所作所为后,郭守义深感佩服,在桌上跟秦亦喝了几杯浊酒,以表谢意。
桌上的气氛,还算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