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冷笑一声,说道:“关於我有没有被退婚一事,口说无凭,我也不需向你证明,不过说李慕白诗才比我高这件事,我就不服了。”
“你不服也得服!”
高剑南警了秦亦一眼,不屑道:“李公子是会考第一,你是什么?”
“他之所以是会考第一,那是因为我没参加会考而已,但凡他跟我同时在场的诗会,他没贏过。”
“怀,说大话谁不会?”
高剑南又道:“反正没人信你!”
高剑南之前的话有理有据,就连薛可凝都摇摆不定了,更何况这些书生?他们確实不信秦亦。
秦亦也不慌,笑道:“听说李慕白是灵州第一才子是吧?那他写没写过什么可以膾炙人口、流芳千古的佳作?”
““......”
大厅內瞬间安静下来,李慕白虽然號称灵州第一才子,诗才颇高,但显然还没到能够写出膾炙人口、流芳千古佳作的层次。
別说是灵州了,就算是整个大梁,能够有此才能的人也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看样子,他是一首都没写过了。”
秦亦嘲笑一声。
“说的就跟你可以一样!有本事你一一高剑南刚嘲讽秦亦一句,不过话没说完就被李慕永给拦下了,因为知道真相的他,还是非常清楚秦亦实力的。
李慕白寄回的信里,无论是“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还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亦或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嬋娟”,或者寧国韜在昌隆中秋诗会上连写的五首中秋诗,任何一首都是膾炙人口、流芳千古的佳作,而这些诗词,全都出自秦亦之手—
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让秦亦出手了,不然大家都会很难堪。
但他拦的还是慢了点,秦亦顺著他的话道:“你別说,我还真有!”
秦亦沉著冷静,掷地有声。
不过在场眾人,信他的却不多。
而且都不等高剑南有所反应,人群中的崔星辰第一个喊了起来:“你除了会装,还会什么?说大话谁不会啊?我还说我是诗圣呢!”
崔星辰在秦亦手下吃的次数太多了,尤其是当著薛可凝的面,可谓顏面尽失,所以若是有对秦亦落井下石的机会,他自然当仁不让!
高剑南愣了一会儿,隨即看向崔星辰,朝他拱手抱拳道:“这位兄台所言极是!说大话谁不会,有本事拿出实力说话!”
“好,那就如你们所愿!”
秦亦说完,看了一旁发愣的桃姑娘一眼,娓娓道来: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依旧笑春风。”
此诗一出,全场彻底安静下来。
秦亦知道,高剑南和李慕永今日过来,为的是挽回春桃姑娘和萃华楼的名誉。
那他就把她们的名声全部收走!
因为这首诗一出,以后人们再说起桃诗,也只会记得这首为桃姑娘所写的诗而已!
结果如他所想,此诗一出,全场皆惊。
隨后,夸讚声扑面而来。
“好诗,好诗,好诗啊!”
“公子大才,绝非说说而已!”
“此诗当得起膾炙人口、流芳千古之称!”
夸讚之语,蓼寥数句,却份量十足。
秦亦看向崔星辰,问道:“崔公子,现在我的诗也写了,你觉得我还是只会说说而已?你不会真的要拜我为师吧?”
秦亦贴脸开大,自然不会忘记嘲讽崔星辰的机会,谁让他刚才跳的那么欢?
崔星辰满脸涨红,他依旧觉得秦亦能够写出这么好的诗太过梦幻,可事实却摆在面前,打的他脸生疼,但他依旧嘴硬道:“你做梦!我怎么可能会拜你为师?”
秦亦闻言,冷笑一声:“原来你才是那个说话如放屁的人,自己说的话,转眼就不认了,厉害!不过就算你想拜我为师,我还不收呢!还是那句话,我不收傻徒弟!”
“你—“”
崔星辰还要再说,薛可凝出面將他拦下:“师兄还是不要再说了。”
“可凝,但是他骂我—“
“难道他骂的不对吗?”
薛可凝有些鄙夷道:“之前不信他的人是你,毁他的人是你,就连说那两首诗若是他写的,
就拜他为师这种话的人还是你,结果他確有其才,师兄还有什么话要说?”
“......
崔星辰老脸一红,说不上话来。
薛可凝也不再看他,而是扭头看向秦亦,眸光生辉:他果然没让自己失望啊!
秦亦恰好对上了薛可凝的自光,朝她微微点头致意后,再次火力全开:“高公子,刚才你说了那么多,就连写诗词这种事都是假的,你说的其他事还有正確的吗?”
郭平也帮腔道:“是啊,高剑南这人,其他本事没有,毁別人的本事倒是不少!大家千万不要信他的话,刚才他说的那些,全是低毁我秦兄弟的!”
高剑南冷哼一声:“事实胜於雄辩,我说的那些是不是事实,你心里清楚!”
“......
此刻,高剑南也只能这么说了,反正在场眾人没人知道真相,只要他坚持,还是会有人信他。
“事实是吧?”
秦亦冷笑一声,说道:“那我便来说说!”
“李慕白確实是会考第一,不过他跟我同时参加的几场诗会,却无一胜出,就连他想通过李守春跟宰相府联姻一事,也不过是白日做梦而已。”
“我跟古家小姐的婚约依旧还在,而且將来一定会完婚,倒是李守春,因为品行不端,早已被古相休妻,赶回了灵州。”
一石激起千层浪!
此话一出,大厅內顿时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