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说道:“齐太师,你刚才所说属实?”
“陛下,句句属实,倘若有一句不实,那老臣甘愿被天打雷劈!”
齐平章下了毒誓。
而寧忠则冷笑一声:“齐平章,秦亦当著你的面骂了你『草泥马』?你是亲耳听到的?”
齐平章一愣,说道:“老臣並未听到,因为这个秦亦格外狡猾!他在骂老臣之时,只是做个口型,並未出声。”
“既然如此,那你是怎么知道他草泥马的?难不成是你在臆想?那你的心也太脏了!”
“你我—”
齐平章被寧忠说的一时语塞,半响后道:“虽然老臣没有听到,不过车夫却听到了!因为他当著车夫的面说了这三个字!”
“呵呵,既然你没听到,那如何能够断定秦亦当时说的就是这三个字?谁能保证不是因为你家车夫对你不满,想草泥马的?”
寧忠冷笑连连:“齐平章,好岁你也是个太师,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的?”
齐平章算是看出来了,寧忠在这里插科打浑就是为了多说几句“草泥马”,於是他看向盛平帝,一脸悲愴道:“陛下,老臣所言不虚,还望陛下为老臣做主!”
盛平帝看著老迈的齐平章,又看了看骂意正酣的寧忠,若是在这两个人中选择一个的话,他更愿意相信齐平章。
同时他也在心里吐槽秦亦,齐平章好岁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能骂的那么脏呢?
於是他便说道:“齐太师,虽然寧国公说的话有些咄逼人,但也不无道理,若是只听你一念之词便定罪秦亦的话,传出去怕是不能让人信服?你说秦亦当街辱骂於你,那除了车夫之外,街上可还有其他行人为你作证?”
齐平章摇了摇头,但马上激动道:“陛下,秦亦便是觉得无人能作证,所以才敢当街辱骂老臣!老臣敢以性命作保,老臣所言,全部属实!”
看著齐平章如此激动,盛平帝感激安抚道:“齐太师勿要动怒,朕相信齐太师不会信口雌黄,
但此事还需將秦亦找来,当面对质,说清此事,毕竟这才符合规矩。倘若此事是真的话,齐太师觉得该如何处罚秦亦才是?”
其实骂人这种事情,就算骂了又该如何?
齐平章虽然贵为太师,但大梁却没有一条律法说骂了太师就该如何定罪的,毕竟他也只是太师而已,不是什么皇亲国戚。
齐平章也深知这点,想要以骂人的理由为秦亦定罪,几无可能,所以齐平章道:“陛下,秦亦在出使南楚之时为大梁立下汗马功劳,该赏,而今秦亦辱骂老臣,也该罚,奖罚分明,才能显示出我大梁礼仪之邦的底蕴!”
“既然京都百姓都知道,肃王將自己的宅子让给秦亦是陛下赏赐他的,那他辱骂老臣,陛下便將他的宅子收回去,再交还於肃王,以此便能让京都百姓知道什么才是奖罚分明!”
盛平帝闻听此言,警了肃王一眼,问道:“这是你的意思吗,肃王?”
肃王出列,摇头道:“父皇,昨日齐太师被骂之后,確实找到儿臣,是儿臣劝说齐太师,没有在昨日下午被骂后进宫面圣,怕扰了父皇!”
“听到秦亦对齐太师如此无礼,儿臣颇为生气。但仅凭骂人,却也无法治秦亦之罪,毕竟大梁没有此等先河。而父皇如此看重秦亦,更该罚他,因为若是不惩罚秦亦,恐怕他会恃才而骄,日后怕是会闯出大祸,更让父皇伤心。”
“后来思来想去,儿臣便觉得,既然秦亦主动要了那处宅子,说明他对那处宅子很重视,若是收回那处宅子算作惩罚,想必秦亦便能吸取教训,所以儿臣才向齐太师做了此番建议。”
““......”
其实昨日在肃云殿內,肃王跟齐平章商议,肃王不会承认跟此事有何关联的,不过刚才盛平帝暗暗敲打他一番后,肃王便改变了主意。
既然什么都逃不过盛平帝的眼线,那他不如坦诚一些,否则还会引起盛平帝的疑心。
见肃王款款而谈,盛平帝倒真挑不出毛病,於是说道:“肃王此言確实有理,纵使朕欣赏秦亦,但若是他恃才而骄,並非朕想看到的!接下来传秦亦入宫一趟,朕要好好问问他!”
“陛下。”
这个时候,古长松走了出来,声音沉稳:“秦亦今日一早,准备携小女月容一起离开京都,前往淮阳县,这个时候,秦亦怕是出了城门,不知陛下还要他回来吗?”
“秦亦昨日去了宰相府?”
听到秦亦回淮阳,盛平帝立马问道。
“回陛下,昨日老臣回到府上之后,便看到秦亦早已在府上等候多时。”
“......”
听到盛平帝和古长松的这番对话,大多数臣子都有点疑惑,不是在说秦亦辱骂齐平章之事吗,
怎么好像聊成其他话题了?
而古长松则继续说道:“秦亦昨日中午在府中吃了午饭,接近申时过半才离开,若是齐太师所言属实的话,想必也是在那个时候遇到的秦亦。”
说著,古长松看向齐平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