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忠仿佛看到了重振大梁的荣光,整个人脸上都焕发著生气。
於是寧忠问道:“亦儿,你打算为所有云骑卫將士都配备上暗器?”
秦亦摇头,说道:“伯父,今日在宰相府,古伯父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跟他说了,祖传暗器的锻造原料和工艺都极为特殊,费不低,所以不可能打造太多—“
於是,秦亦便把跟古长松的討论,言简意的讲了一遍。
寧忠听完,点头道:“之前看你那暗器,老夫就觉得通体乌黑,材质特殊,原来这世上还有无相玄铁这么神奇的铁器,老夫也算开眼了!怪不得无相阁能够贵为四大宗门,单是这无相玄铁打造出的兵器怕是都比其他兵器强不少!”
“.....”
秦亦脸色微红,自己隨口编出来的东西,也能被人吹上天去,实在羞愧。
这时,寧忠又道:“不过你这个决定不错,即使能够大规模製造暗器,也不能製造太多,毕竟你的暗器实在霸道,倘若製造太多,再被有心之人拿去做些其他事情,根本阻止不了。”
这也是秦亦最早的担忧之一,他点头道:“伯父说的也正是我所担忧之处,所以若是制出暗器,我会让莞言姐挑选最为信任的將土,而一旦將北疆骑兵打退之后,我便会以无相玄铁归无相阁所有的名义再收回暗器,这样可以杜绝有人藉此暗器做些不义之举的可能!”
寧忠微微皱眉,说道:“你刚才说,一件暗器的价格是三百两银子吧?倘若一件暗器那么贵,
你最后还要回收,意思就是陛下用上万两银子租借了你的暗器而已,陛下会同意吗?”
秦亦笑道:“若是只用几万两银子就能保北疆多年无战事,陛下肯定会觉得这银子得值呢!”
“....”“
寧忠思索片刻,竟无言以对,
隨后,寧忠又过问了一下秦亦的行程,以及秦亦此番回淮阳想要调查秦立新夫妇的具体死因,
於是秦亦嘱咐道:“倘若此事真有疑点的话,你这次回淮阳不会太平,所以一切你都要小心。”
说完,寧忠又补一句道:“明日一早,你可以悄悄离开京都,毕竟你在京都得罪了那么多人,
若是让他们得知你返回淮阳,路程长远,保不齐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秦亦点头道:“亦儿谨遵伯父教诲。”
不过他心里却在想,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来送人头?只要他们敢来,秦亦就敢埋!
寧夫人则问道:“亦儿,若是事情查清楚了,你准备在淮阳县守孝多久?”
大梁的守孝习俗跟秦亦所了解的古代不同,在秦亦那个时代,古代人守孝有三年,而大梁则没有那么久,守孝时间仅有十天而已,比秦亦所认知的时间短了太多。
秦立新夫妇已经去世了一个多月,其实守孝期也早就过了,但是他却未能守孝。
於是他说道:“伯娘,等事情调查清楚,我想在淮阳守孝一个月,以慰爹娘在天之灵。”
寧夫人点了点头,说道:“应该的,你这次出来没能在你爹娘床前尽孝,这次回淮阳,是该多守孝一段时日!”
寧忠也附和道:“北疆之事你不必著急,即使没有暗器,云骑卫也能抵挡北疆铁骑的进攻,所以你不用为了北疆之事担心而耽误淮阳之事!这次既然回去,就多在老宅中待些时日。”
“亦儿谨记伯父和伯娘的教诲,调查完后会在淮阳陪爹娘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秦亦又想起刚才在怀义坊门口发生的事情,遂说道:“伯父,刚才我从宰相府离开,恰好在怀义坊门口碰到了齐太师,亦儿因为心情不好便说了齐太师几句”
隨后,秦亦言简意咳的把骂齐平章的事情讲了一遍,待他讲完,寧国韜直接笑出声来,朝著秦亦竖起了大拇指,笑道:“不愧是我姐夫!敢在大街上当面骂齐太师之人,姐夫你是第一个!整个大梁怕也就只有你和父亲敢骂齐太师了!”
寧忠闻言摆了摆手,说道:“这一点,老夫就比不上亦儿了!毕竟老夫就算要骂那老匹夫,也不会骂的这么狠!”
“.....”
此话一出,厅里的人都忍俊不禁。
隨后寧忠又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那老匹夫自作自受罢了,活该!”
秦亦则说道:“亦儿就是担心,明日若是齐太师在朝堂上向陛下告状—“”
寧忠笑著摆手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有老夫在朝堂上,不怕这老匹夫胡言乱语!若是他真敢告你状的话,正好老夫最近好久没骂他了,那老夫就把他骂个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