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儿一一”
其实寧夫人想说银子的事不用秦亦来付,连修喜风格都按寧莞言喜欢的来,那这修费用也自该他们镇国公府来出,就当作寧莞言的一份嫁妆,这也合情合理。
不过她话没说完,镇国公寧忠直接打断她:“这话说的对,所有用到的东西要用最好的,毕竟亦儿现在可不缺钱,现在锦绣布坊的生意那么红火,亦儿躺著都能赚钱!若是用的不好了,倒像是看轻了亦儿呢!”
“再说来福酿造的那烈酒,京都城內有多少酒坊掌柜都托老夫来想问门路,都被老夫拒绝了,
若是亦儿想的话,这又是一个来钱的门路,所以夫人也莫要跟亦儿客气了,这银子他出即可!”
.....
寧夫人本想说“亦儿的钱是他的钱,这钱应该我们来出”的,不过看到寧忠对其眨眼,寧夫人便后知后觉寧忠的意思。
这宅子说到底,不可能只属於寧莞言一个女主人,寧夫人包揽所有修事宜也就罢了,倘若真的连银子都由镇国公来出,有点越组代庵,宰相府那边会怎么想?
所以乾脆还是由秦亦出钱,镇国公府顶多就是帮忙照看一下罢了,到时候谁也挑不出理来。
想明白这点的寧夫人也就不再多说了,同时有些佩服起自家男人,平时看著不拘小节,仿佛粗人一个,但是心思细腻起来,连自己这个妇人都比不过他呢!
这时,寧忠继续说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后厨也早就准备好饭菜了,咱们移步膳厅吧!”
隨著寧忠一句话后,几人都往膳厅走,寧忠经过秦亦之时,鼻子微微一嗅,便嗅到了秦亦身上淡淡的酒气。
虽说秦亦喝的本来就不多,再加上又在路上吹了那么久风,已经没有多少酒气了,起码寧夫人刚才站了那么久,都没有闻到半点。
不过寧忠平日就嗜酒,所以半分酒气都逃不过他的鼻子。
四人落座之后,寧忠问道:“喝酒了?”
秦亦点头道:“跟古伯父喝了一些。”
“烈酒?”
见秦亦点头,寧忠笑道:“上次我送古相烈酒的时候,他还推说不要,说平日也不喝,你看这才过去几天啊,不就喝上了?不过古相轻易不喝,酒量应该一般吧?”
秦亦点头道:“我跟古伯父都未多喝,所以也不知他的具体酒量如何。”
寧忠闻言,笑道:“好,那晚上你陪伯父多喝一些,好让伯父试试你的酒量!”
秦亦摇头道:“伯父,今晚我不能喝了。”
.....
此话一出,厅內瞬间安静下来。
秦亦在宰相府就能跟古长松喝酒,结果回到镇国公府就不能跟寧忠喝了,这是什么意思?
寧夫人不免又担心起来,难不成自家女儿已经落后了?秦亦都开始区別对待了?
而秦亦则轻声说道:“伯父,亦儿不能喝是因为想明天一早回淮阳,若是伯父想喝,等亦儿从淮阳回京后,定陪伯父喝上三天三夜,不醉不休!”
““......
听到秦亦突然说要回淮阳,寧夫人和寧国韜还是很惊讶和好奇的,毕竟之前也从未听秦亦说过回淮阳的事情,寧夫人刚想问,就听寧忠声音低沉的问了一句。
“你已经听说了?”
秦亦重重点头,说道:“刚才在宰相府,听古伯父说了,所以亦儿才临时决定,明日一早就回淮阳县,还望伯父理解。”
“喉”
寧忠重重嘆息一声,拿起桌上的酒罈,自顾自倒满一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说道:“你没有怪古相瞒著你吧?”
秦亦摇了摇头,说道:“晚辈不敢。”
寧忠又倒满一杯,再次一饮而尽,因为喝的太快的缘故,酒水顺著下巴流了下来,寧夫人见状忙劝道:“老爷,你慢些喝啊!”
寧忠则放下酒杯,悠悠道:“其实这事,老夫也早就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