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原来是晕车了!
“太师,您没事吧?”
车厢里有水壶,车夫立马递上去,待齐平章喝了几口水漱口之后,脸色才终於有了些血色。
“彼其娘之!”
齐平章直接开口骂了起来:“你跑那么快是想顛死老夫不成?你跟秦亦是一伙的是吧?顛死我好让他高兴?”
车夫一脸冤枉,怎么还把自己当细作了?
於是他小声道:“太师,是小的愚笨,只以为太师想要快点来皇宫参秦亦一本,所以一刻都不敢耽搁太师的时间,这才快了一些—
“一些?”
齐平章气的吹鬍子瞪眼:“你再快点,老夫就提前上天了!真草泥马!”
这一瞬间,齐平章竟找不到词来形容他此刻愤怒的心情,像是“彼其娘之”已经算他所知道的最为粗俗的骂人口语了,可依旧不解恨。
最后,他想到了秦亦骂他的那句,於是便脱口而出,说出来之后,他好像突然理解了秦亦为何会骂他这句了,因为真他娘的舒服啊!
虽然这三个字確实粗鄙不堪,但是说起来却朗朗上口,甚至还有点上癮的意思。
“草泥马的,下次再敢跑这么快,顛著老夫,看老夫怎么教训你!草泥马的!”
上癮的齐平章又对车夫输出了一阵。
!
车夫真是又冤又气,自己好心办坏事,最关键的是,明明是齐平章让自己快点,结果自己严格执行他的命令,反而还有错了?
更让车夫憋屈的则是,刚才秦亦虽然也骂了齐平章,但却没有骂出声,“草泥马”这三个字带来的所有伤害斗让他一个人承担了,结果秦亦骂完他还不够,齐平章竟然也用这话来骂他,令人心寒啊!
不过车夫多少也能理解,毕竟齐平章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而且还贵为大梁太师,却被一个毛头小子指著鼻子骂,心里肯定很气吧?
自己顶多就是做了个替罪羊,替秦亦承受了齐平章的一波怒火而已!
车夫虽然委屈,但也只能如此了,於是他便赶紧转移话题道:“太师,都是小的患笨,没有理解太师的意思!不过现在皇宫已经到了,天色也愈来愈晚了,太师若是想要进宫的话,还要赶早才好!”
说著,车夫就伸手进入车厢,准备扶著齐平章从车厢里出来,结果齐平章却抬头扫他一眼,隨即挑眉道:“你带老夫来皇宫做甚?”
“???””
车夫头上瞬间出了一排问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齐平章,心中疯狂吐槽:你是老糊涂了,还是被秦亦骂糊涂了?
他赶紧说道:“齐太师,不是你让我来的?”
因为太过看急的缘故,竟连敬语都忘了说。
齐平章斜他一眼道:“老夫確实让你来了,但那只是老夫一时间太过生气,胡乱说的!可你好歹在太师府做了那么多年的车夫,別人不懂,难道你还不知道,圣上最不喜的便是,有大臣在这个时间段进宫面圣了?”
..
车夫瞬间傻眼。
他確实知道,盛平帝不提倡大臣在中午之后进宫面圣,毕竟盛平帝每日主持早朝,隨后还要处理奏摺就够累了,若是大臣们还要在中午之后进宫面圣的话,他哪里还有休息时间?
所以有什么事的话,早朝上说便是,
不过这也並非一个死规定,倘若真有十万火急之事,也可以在这个时间段面圣,不过若是事情不急还要下午进宫,最后多半是要被盛平帝给臭骂一顿的,这才有了圣上不喜下午进宫的传言。
於是车夫说道:“太师,小的確实知道圣上不喜下午进宫面圣,可太师这个不是小事啊!而且太师如此动怒,进宫也未尝不可啊—“”
“放你娘的屁!”
齐平章再次骂道:“横竖不过是骂人之事,算得了什么大事?倘若真因为此事进宫,
就算陛下本应该同情老夫,最后怕是也会骂老夫一顿,你这不是诚心有害老夫吗?真是草泥——·娘的!”
齐平章不愧是大梁太师,很快便学以致用,將秦亦的骂术给做了浅浅更改,但是效果却一样。
“......”
此刻,车夫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骂人的是秦亦,齐平章不能將他如何,结果只敢拿自己一个车夫出气,翻来覆去的“草泥马”,属实把车夫给“草”急了。
车夫默不作声,但心里意见无穷大,此刻跟齐平章开始背心离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