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容说完,一脸祈求似的看著秦亦,想让秦亦答应。
古长松也开口道:“月容说的不错,其实老夫也想去淮阳一趟,送你爹娘最后一程。
但是老夫却走不开,所以月容代老夫去一趟。而且月容是秦家未过门的媳妇,跟你一起守灵尽孝,也合乎常理。”
听到古长松都这么说了,秦亦只能点头答应。
“好,那就听古伯父的。”
秦亦又看向古月容道:“月容,等明日一早我再来接你。”
“好。”
古月容怯生生的答应一声,隨后秦亦便起身告辞,在古月容和祝想顏的注视下从宰相府离开。
其实祝想顏也想跟著秦亦一道回淮阳,一来是古月容离开后,府上就没有能跟她说话的人,再者便是,她也想祭奠一下秦亦父母,至於箇中原因具体是何,就不足为人道也了。
秦亦从怀义坊出来,恰好碰到了太师齐平章的马车,齐平章掀开车帘看到秦亦,阴阳怪气道:“秦公子这是来拜访古相了?稀奇啊,老夫好像听说秦公子曾经连续两次被宰相府拒之门外,並且还气得来府上退婚,怎么今日有心思来拜访古相了?”
就凭秦亦在朝堂上当著文武百官的面嘲讽齐平章“儿孙满堂”,这仇,齐平章就就记下了,並且有跟秦亦不死不休的打算。
齐平章刚刚从肃王府出来,自然免不了跟肃王在肃云殿中对秦亦一阵口诛笔伐,尤其是当他得知秦亦竟然用宅子的事情噁心了肃王一遭,当著肃王的面坑了刘贺家三千两银子,更是怒不可遏。
虽说刚开始时,肃王也以为刘炎亭是在骗他,自己扣下了银子,不过事后想想根本不可能,尤其是刘贺一家为了凑齐三千两银子,甚至把宿州的祖宅都抵押出去了,可见刘家手中真的没有多余的银子了,秦亦乃至陈家镇肯定是演了一场戏,而肃王却被蒙在鼓中,
尤为愤怒。
为此,肃王和齐平章骂了秦亦近一个时辰,也没有解心头之恨,而肃王和齐平章到头来才发现他们似乎除了骂秦亦之外,也再没其他教训他的好办法了,毕竟盛平帝现在对秦亦颇为重视,而且太子还特意邀请秦亦去了东宫。
因此,秦亦目前在朝堂一眾大臣中都成了大红人,这个时候招惹秦亦,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既然不能通过手段教训秦亦,那齐平章能做的就是逞口舌之快了,所以看到秦亦之后,齐平章旧事重提,想以秦亦和宰相府之前那些不光彩的旧闻来羞辱秦亦。
秦亦刚才在宰相府中,因为顾及到古月容的情绪,所以能款款而谈,不想让自己的悲伤情绪影响到其他人的心情。
现在出了宰相府,秦亦心情低落。
若是换成原来,秦亦高低得跟齐平章整两句。
毕竟秦亦当初在朝堂上都能把齐平章气到手脚发抖,现在把他气个半身不遂也不是难事,不过秦亦现在实在没有吵架的心情。
於是也不理他,抬脚就走。
齐平章见状,十分好奇。
虽然他跟秦亦接触不多,也不是多了解,但却知道秦亦是个眶毗必报之人,轻易不会吃亏,自己这么冷嘲暗讽,他怎么连话都不说?
事出反常必有妖,齐平章突然来了兴趣,隨即又笑著说道:“秦亦,你怎么走了?难不成都过去那么久了,又被宰相府给拒之门外了?哈哈~”
说完之后,齐平章“哈哈”大笑,而齐平章的车夫也是忍俊不禁,他是太师府的人,
自然要跟自己的主子保持一致,这个时候必须嘲笑秦亦才行。
而秦亦终於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齐平章,然后嘴唇动了动,並未出声,而是做了一个“cnm”的嘴型出来。
齐平章见状,隨即愣住了。
虽然秦亦对齐平章毫无好感,甚至现在都想把他给气成脑出血,但奈何对方身份太高,他不能明面上开骂,否则会落人口实。
秦亦说完,抬腿便走,经过车头时,对著车夫轻轻吐出这三个字来。
“草泥马。”
车夫看著秦亦的背影越来越远,愣住了。
齐平章也摸不著头脑,探出脑袋来:“这小子今日怎么那么能忍?半天都不言语一声,刚才他嘟囊一句也听不到什么。”
见车夫一脸呆滯,齐平章问道:“刚才他临走时对你说了什么?”
车夫如丧考批,如实说道:“他说曹沃玛。”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