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一脸不解,风寒病就是小感冒而已,天突然转凉后著了凉,甚至连药都不用吃硬挺几天都能挺过去,这能出人命?
古长松则说道:“是啊,风寒只是小病,老夫也很少听过有人会因为风寒去世,不过许昌有的信里却是这么提的。他说你爹你娘染上风寒后,比其他人的症状重不少,当时並未有人注意,后来有一天立新一天都没去县衙,第二天许昌有去你们家时便发现,他们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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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理由,秦亦被惊的说不出话来,他总感觉这不是事实,脱口而出道:“我们府上虽然没有多少下人,但不至於一个都没有,为何我父母因病去世,他们不知道?反而是许昌有发现的?”
古长松道:“其实无论是老夫还是陛下,都觉得这事蹊蹺,陛下特意派人去查,才知道,原来自从你离家出走后,立新非常生气,遂把府上的下人全部都送走了,而且你爹娘染上风寒,许多街邻也都知道此事,並未调查出什么疑点来。”
听到这里,秦亦膛目结舌。
在秦亦的记忆中,当初秦立新在京都任户部侍郎的时候,为官也很清廉,府上下人不多,后来被贬官至淮阳后,更是如此。
除了他的小廝来福之外,秦家府邸里的下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且这些下人大多时候都是伺候秦亦的,无论是秦立新还是他娘,平日基本是不用下人伺候的。
所以秦亦偷偷离开淮阳县后,秦立新还真有可能辞退所有下人!
想到这里,秦亦心中无比愧疚。
或许若不是他离开淮阳县,他父母就不会意外去世,想到这里,秦亦眼眶发红。
古长松见状,再度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节哀吧!你现在如此优秀,立新夫妇在天之灵,肯定也会甚感欣慰!”
“..—”
秦亦没有说话,他还在思考,因为这件事虽然能够解释的通,但总感觉牵强。
突然,他想起当初在南楚之时,遇到胖头陀和玉面书生时,他们提到过淮阳,说明他们跟当初秦亦被打伤之事是有关联的。
而他们又知道秦亦的身份,是不是他们在近期去淮阳县调查过?那他父母的事,跟擒龙闕会不会有什么关係?
並且出使南楚之前,京都城內突然流传开来的关於秦亦“起不来”的传言,这说明那个时候也有人去淮阳调查过秦亦,这事与他们又有没有关係?
还有东山真人所说,怀璧其罪,既然擒龙关知道了秦亦的身份,更知道秦亦体內所蕴藏著的四重內力,他们肯定是对秦亦有想法的,而且也会去淮阳实地调查,他们会不会下黑手?
一时间,所有的事情全部涌入秦亦脑海中,他只感觉没有头绪,有些头痛,最后捂著脑袋。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古长松看了秦亦一眼,拍拍他的肩膀,遂走向门口,推开门后,见是古月容,她的脸上掛著淡淡的忧愁,显然是在担心秦亦。
看到开门的是她爹古长松,古月容向门里扫了一眼,秦亦背对门口,她看不清秦亦的表情,但只看秦亦的背影,便能看出他的落寞。
她向古长松投去询问的眼神,小声问道:“爹他怎么样?”
古长松道:“他比你想像中要坚强。”
古月容又小声说道:“爹,刚才佩兰说后厨已经备好了饭菜,我才过来,现在就怕—”
说看,有些担忧的看向秦亦的方向。
今日算是秦亦第一次正式拜访宰相府,说明他已经原谅了之前古夫人將他拒之门外一事,同时也承认了跟自己之间的婚约。
古月容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今天应该是她这两个月来最开心的一天才对,不过,今日早朝之后盛平帝把她和她爹留在宫中说的那些话,古月容的心情瞬间便不美丽了。
因为盛平帝说,秦亦的父母去世了,而且在秦亦出使南楚之前便去世了,而且不光盛平帝知道,他爹也清楚此事,却一直瞒了下来。
古月容听完之后除了震惊便是担忧,担心秦亦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不会理怨古长松知情不报,所以她回到府中后,既悲伤又志芯。
谁知,这个时候秦亦突然回过头来,看著古长松和古月容说道:“古伯父,晚辈有些饿了。”
古月容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而古长松则异常欣慰的点头道:“你比陛下预想中还要成熟,月容让后厨上菜吧,我们隨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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