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姑娘,老爷和小姐回来了,我特意跑来知会你们一声!”
被称为吴叔的下人说道。
“好,我们正好要去前厅!”
秦亦闻言,加快了脚步。
来到前厅之时,秦亦恰好跟刚下马车的古长松和古月容相遇,秦亦快步上前,躬身作揖道:“小侄秦亦,拜见古伯父!”
毕竟是第一次正式拜访,秦亦自然不会轻视。
古长松看了秦亦一眼,点头道:“你能主动来府上拜访老夫,很好。倘若你今日还不来,那老夫就要亲自去请你了!”
听到古长松这话,秦亦有些汗顏。
好在他从南楚也没回来多久,而且回来的这几天都有正事,倒是也没落人口实。
“好了,外面天热,进屋吧!”
说完,古长松便提前迈步进入前厅。
秦亦点头答“好”,这才看向古月容。
等他看到古月容那略微发红的眼晴时,愣了一下,问道:“月容,怎么了?”
古月容摇摇头,想要咧嘴笑笑,最后却没笑出来,倒是掉出几滴眼泪:“我没事.”
这时,佩兰赶紧上前,为古月容递上手帕,帮她拭去了泪痕,祝想顏也走到古月容一侧,古月容轻声道:“进屋吧—“”
看著古月容,秦亦在想,她不会是因为自己第一次正式拜访宰相府,喜极而泣吧?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罪过大了,这是让人家等了多久啊?
隨后,他便率先走进前厅。
古长松坐於前厅正座,秦亦则被安排在了下首上座,跟古月容相对而坐,落座之后,
佩兰轮流倒茶,隨后便退在古月容身后。
古长松看著摆在前厅的礼盒,不用说,也知道这是秦亦带来的。
於是他说道:“你有心了。”
秦亦起身,再次向古长松作揖,他是为了古月容而来,不然就凭初入宰相府时遭遇的不公,他到现在都不会原谅宰相府,更不会来。
可古月容待他不薄,甚至在他被嘲讽之时,不惜赔上自己的声誉也要为他作证,就凭这点,秦亦也不能辜负她,所以之前在宰相府受的委屈,他也可以一併勾销。
一切只为古月容。
於是,秦亦说道:“古伯父,其实晚辈早就该来府上拜访的,只是之前因为一些误会,导致晚辈对宰相府心有怨念,这才迟迟没来。而今晚辈也彻底想通,之前还是我心胸太小了些,今日特意来向古伯父赔罪,还望古伯父谅解!”
说著,秦亦又对著古长松鞠了一躬,这认错的架势做的很足。
古长松闻言之后,摆摆手道:“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要怪老夫疏於管教,这才让她做了那么多愧对立新之事,你生气也是应该的,我不怪你。”
秦亦立马说道:“多谢伯父谅解!至於当初来退婚一事,还是晚辈心智不成熟,也幸亏古伯父当时並未答应,不然晚辈要抱憾终身!”
说看,秦亦含情脉脉的看了古月容一眼。
古月容对上秦亦的目光,发红的眼眶有些许羞涩之色,低下头去。
显然,秦亦今日能够主动登门拜访,而且还能当著她的面说这些话,无疑是在向她表露心声,她还有何不满之处呢?
古长松的声音有些低沉,说道:“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之言,没有立新的信件,你说来退婚不过就是儿戏,老夫自然不会同意。不过老夫后来又想,有句老话叫强扭的瓜不甜,或许感情之事,確实不能强求。”
隨后,古长松看向秦亦,有些落寞道:“当初月容的母亲去世之后,老夫便是担心月容,才听信故人之话,很快续弦,当时並未多想,而且之后老夫便一心扑在朝政之上,对於府中之事,都一併交给了她,倘若不是你登门,或许老夫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所以说起来,老夫还要感谢你!”
秦亦知道古长松说的“她”是指古夫人,当然现在早已没有古夫人了,在秦亦的事情发生后,古长松便把她给休了,这位古夫人是灵州李家人,也就是李慕白一脉的人,现在早就回灵州了。
而当初李慕白来宰相府,也多是得到了古夫人的授意,现在古夫人被休,李慕白也没什么脸面再来宰相府刷存在感了。
可以说,是秦亦的到来,彻底打破了古夫人对於宰相府的控制,古长松谢他也没错。
於是秦亦摆手道:“古伯父这么说就见外了,而且这也只是晚辈的无心之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