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进屋之后如入无人之境,直接坐在了祝想顏的床沿上,而且还用手拍了拍空著的床沿,示意祝想顏坐下。
祝想顏大羞,冷声道:“秦公子有事儘管说事即可,我在这坐著就行!”
秦亦见状,並不强求,而是问道:“你来京都之后可还习惯?”
“.......
不等祝想顏开口,秦亦便自问自答道:“你肯定住的很习惯,不然怎么会入乡隨俗,
学了一些京都妇人指桑骂槐的绝技?”
“我—·谁学了?”
祝想顏微微眉,表达不满。
“当然是你学了。”
秦亦挑她一眼,说道:“这两次见我,哪次没有对我冷嘲热讽、指桑骂槐?还说你没学?”
说完,秦亦声音冷了许多:“我就纳闷了,我跟你无冤无仇,而且把你从南楚带回来,可以说对你有再造之恩,你不感谢我便罢了,怎么还反过来恩將仇报呢?”
“谁恩將仇报了?”
祝想顏的脸颊微微发红,说道:“我不过是对你的一些做法看不过眼罢了!”
“为何看不过眼?”
“你明明跟古姐姐有婚约在身,结果古姐姐让你来宰相府拜访,你屡次推脱不说,还跟其他女子不清不楚,你说是不是?”
“6......
见秦亦沉默,祝想顏乘胜追击道:“而且以古姐姐对你的用心程度,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她?有些话,古姐姐不好意思开口,而我住在宰相府,古姐姐待我如亲生妹妹,我自然要为她打抱不平!”
秦亦听完,冷哼一声:“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搞不清自己的身份?”
“???”
祝想顏一头问號。
秦亦沉声道:“祝家在南楚因为欺君之罪而遭遇灭门之灾,而我选择从南楚將你们姐妹二人带回大梁境內,这一路上的危险,別人不知,你还不知?”
此话一出,祝想顏瞬间哑口无言。
当初秦亦受到她们哥哥祝想华的嘱託,把她们姐妹二人从昌隆带出,这一路走来,光是锁甲骑兵的阻拦就碰到两次,更不要提还有擒龙闕高手了。
为了护送她们回来,秦亦杀了上千人之多,如此救命之恩,確实没齿难忘。
秦亦则继续道:“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將你们姐妹二人带回大梁,尔后又拜託我师父和师爷,才將你姐姐安顿在无相阁中,又冒著被敌人攻击的风险把你带回京都,你说,你该如何报答我?”
说著,秦亦的视线在祝想顏身上扫视一圈,最后落在祝想顏那玲瓏有致的凸起之上。
在这种视线之下,祝想顏只觉仿佛被秦亦看了个精光,心中羞涩,却又避无可避。
而且结合秦亦刚才所说之话的意思难不成,他想让自己以身相许?
想到秦亦刚才在院子里欺负於她,將她的臀瓣都给打肿了,祝想顏觉得很有可能。
这时,秦亦却道:“我不求你的报答,但只求你能念著我的好即可。可你呢,不仅不念我的好,反而还做了別人的走狗,处处针对於我?”
听到秦亦用“走狗”一词来形容自己,祝想顏被气到发抖,脸色都由红变白。
“你不要忘了,你今日能住在宰相府,跟月容以姐妹相称,也是沾了我的光!”
秦亦冷声说道:“你能有今日的光景,完全都是因为我,你该对我心怀感激,你就算要做走狗,也应该做我的走狗,而不是做月容的走狗,懂吗?”
“我不做走狗!”
祝想顏被气到发抖:我就不能做个人了?
秦亦根本不惯著她:“你不做走狗?可是你做的却全都是走狗的事!是不是月容跟你说了什么,所以你才这样的?”
祝想顏赶紧摇了摇头:“古姐姐什么都没说!”
“那是你自发做的这些?”
祝想顏点头道:“是的!”
秦亦思索片刻,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故意打著为月容打抱不平的幌子,来吸引我的注意?”
“我—我没有!”
祝想顏瞪大了眼睛,慌忙摇头。
秦亦从床上站起,朝著祝想顏走去,眼看著离祝想顏越来越近,嚇的祝想顏连连后退,最后退到墙角处,退无可退。
秦亦直接抵了上来,用身体贴住了祝想顏的身子才停下,头也凑了过来,离祝想顏越来越近。
看著秦亦的脸贴上来,祝想顏鼻间嗅著秦亦身上的独特气息,甚至能感受到秦亦的呼吸,感觉头都要炸了,赶紧闭上眼。
同时,祝想顏的大脑还在疯狂运转,想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且最坏的结果她都想到了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刻意把门关了,是不是就为了这一刻啊?
可是这是在宰相府啊!
古长松和古月容不知什么时候就能回来,他怎么敢的啊?
祝想顏心中一阵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