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炎亭才不怕!
宿州可是康王的地盘,康王跟秦家有仇,而且因为康王世子遇刺之事,早將秦亦恨之入骨,秦亦怎么敢踏足宿州?
“好,我也不急,刘公子先收拾著,等明日傍晚吧!到时候我来找刘公子交接!”
陈家镇说完,在刘炎亭的目送下,坐上马车离开,而刘炎亭喜不胜收,回到屋里收拾一番,隨即锁上房门,然后一路小跑向通胜坊而陈家镇坐上马车,並未离开安庆坊。
而是让下人驱车来到跟秦亦约定好的京兆府府门之前,秦亦早已等候在此,跟秦亦一起等的还有京兆府尹蒋建波。
秦亦刚才已经说明了来意,而蒋建波则说要带著秦亦去肃王府一趟,毕竟地契在肃王手上,直接在那里做个交接,倒也方便,省得以后扯皮。
不过,等蒋建波听说了后面的事情后,直接被嚇了一跳,心中暗暗佩服秦亦的手段,
同时又在为刘贺一家默哀:你们是真不长眼啊,不知道现在的京都城里,谁的名声最响?
而就在此时,陈家镇送来了收据。
秦亦打开一看,眼晴眯了起来。
隨即看向陈家镇,见陈家镇一脸討好似的朝他点头,秦亦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好傢伙,三千两!
这能让刘贺一家直接倾家荡產啊!
不过这样也好,是他们罪有应得!
陈家镇完成最后使命,告辞离开,接下来他能做的就是祈祷秦亦一切顺利了等陈家镇走了,秦亦把收据交给蒋建波。
蒋建波看完之后,皱起眉头:“好大的胆子!这处宅子,就算要卖,也得是肃王卖才行!结果这个刘贺竟然敢私下里交易,简直目无王法!”
蒋建波不傻,秦亦对这处宅子拥有毫无爭议的处决权,而他明显是要办刘家父子,蒋建波自然要配合了。
“秦公子,本官直接带著衙差去宅子?”
秦亦闻言摇头,说道:“蒋兆尹,我觉得还是先去肃王府一趟,把地契交接一下,不然地契不在我手上,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
“好,那就听秦公子!”
“哦,对了,蒋兆尹带些衙差去肃王府吧!”
虽然心中有疑问,但蒋建波还是颇为配合的带著四个衙差,跟隨他们的马车,向肃王府赶去。
马车的脚程还是快些,先刘炎亭一步来到了肃王府,通传之后,蒋建波和秦亦进入肃王府。
肃王府,后宅之中。
刘贺之所以没在家中,是因为跑来了肃王府。
肃王已经给他下了最后通,若是卖不出那套宅子,便不能离开京都。
刘贺有些愁,其实他早就有了回宿州之心,毕竟他的老家就在宿州,而且跟肃王比起来,康王才是他的真正靠山。
可偏偏肃王让他卖宅子,而且还不能给买家过户地契一一哪个傻子才会买啊?
刘贺昨天倒是找到一位买家,只是对方態度模稜两可,他也不確定能不能这么快卖掉。
两人正说著话,便听到下人稟报,秦亦和蒋建波来了府上。
肃王微微眉,隨后瞪向刘贺:“看看,他们已经来交接地契了!本王可以再压他们一天,若是你明天还卖不掉那处宅子,你就不用走了!”
..
刘贺一脸土色,前几天,他已经把家人都送回宿州老家,只剩他和儿子刘炎亭还在京都,早知是现在这种境地的话,把儿子一起送走多好?
他留在京都便就留下了,可刘炎亭还年轻肃王正在想找个什么理由打发掉秦亦他们,这个时候,下人竟然带著刘炎亭来到了后宅。
“炎亭,你—”
刘贺见刘炎亭一脸喜色,不知发生了什么。
“殿下,宅子卖掉了!”
刘炎亭开门见山道。
“卖掉了?”
肃王脸上终於浮现一抹喜色:“谁买了?”
“就是东市陈家酒坊的陈掌柜!”
说著,刘炎亭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殿下,这是卖掉宅子的银票,一共五百两!”
年轻人不仅气盛,胆子还大,就算是给肃王的银票,刘炎亭都敢扣下一百两,胆子可见一斑。
在他看来,肃王应该看不上几百两银子,他卖宅子,不过是噁心秦亦而已,所以给他的银子大概率不会要。
可肃王不要这银子也不会给他,而是会把银子交给他爹刘贺,所以刘炎亭留了个心眼,到时候他爹只能拿走五百两,剩下这一百两才是他的!
而他爹刘贺並不怀疑,因为昨天找到陈家镇的时候,说好的价格便是五百两,所以他没多想。
“好啊!”
刘炎亭来的恰是时候,隨后他摆摆手道:“这银子你们拿著吧!你们这些年在玲瓏布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眼看著你们要回宿州,本王也没有什么可送的,这五百两银子,
就算为你们送行吧!”
“多谢殿下!”
刘贺和刘炎亭齐齐叩首道,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