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殿下提前在我身边安插了细作不成?我身边发生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殿下的眼睛?”
“呸,少臭美!谁会在你身边安插细作,你以为本宫对你那么感兴趣吗?”
嵐汐公主了一口,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懂不懂?既然你做了,难道还以为別人不知道?只是你现在都不敢承认,妄为男子!”
秦亦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一脸从容道:“殿下可知嘴长在別人身上,別人想叫,我能如何?难不成別人叫我駙马,那我就是嵐汐公主的駙马了?”
“你大胆!”
嵐汐公主的脸瞬间红了,而她身边的那位婢女脸色瞬间变了,怒目圆瞪,盯著秦亦。
好在沈嵐汐在害羞过后,反应过来,摆手把婢女压下,说道:“你別以为插科打浑,就能把本宫的问题混过去!你跟寧將军的事是不是空穴来风,使团成员有谁不知?本宫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把月容姐姐放在眼里?”
秦亦摇了摇头,认真道:“没有。”
“好啊,我就知道没有!”
嵐汐公主怒了,狠狠瞪看秦亦:“倘若你把月容姐姐放在眼里的话,又怎么可能跟寧將军不清不楚的呢?简直是登徒子!”
隨后,诸如“登徒子”、“无耻小人”之类的话,嵐汐公主可谓骂了个遍。
其实她这么生气倒也情有可原。
虽然她也认识寧莞言,但交集却不多,见到面顶多打声招呼罢了,可古月容不同,古月容是大梁第一女文官,因为经常出入朝堂的缘故,沈嵐汐能够跟她见面的机会很多。
而且因为两人年纪相仿,又都偏爱诗词,因此两人关係甚佳,平日里都以姐妹相称,沈嵐汐也將古月容之事看做是她的事情,对於跟古月容有一纸婚约的秦亦,她自然也在时刻关注。
当初秦亦在醉仙阁,跟她要六千两银子才写诗词的时候,就遭到了她的病,但最后好在秦亦確实写出来了,虽然沈嵐汐心中不爽,但却不得不承认秦亦的诗才。
后来,秦亦出使南楚,並且一首【水调歌头】传回京都,震惊天下,同样震惊沈嵐汐。
当时沈嵐汐还找古月容,笑著说看在秦亦在南楚写词的份上,自己就原谅他了!
谁知,今天早上,沈嵐汐却听说寧国韜叫秦亦姐夫的事情,当时那个气啊,
马上找人告诉她的太子皇兄,让他下朝之后把秦亦约至东宫,她要跟秦亦当面对质。
本来她想约著古月容一起,不过后来想想,这样或许对古月容太过残忍,於是她就改变主意,只让太子约了秦亦一人。
而古月容的火实在等不及去东宫了,於是就有了刚才在车厢中那一幕,沈岗汐直接火力全开,对著秦亦一阵输出。
秦亦也是一阵无奈,此时此刻,他只想对嵐汐公主说一句“有病”,但碍於对方公主的身份,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隨即他的视线又飘过嵐汐公主那有些巍峨壮观的胸前,心中再次印证了一句话:胸大无脑啊!
隨即他苦笑一声道:“嵐汐公主,你为何不问问我,不把月容放在眼里,把她放在哪里呢?”
沈嵐汐一愣,冷声道:“你连眼里都放不下月容姐姐了,还能把她放在哪里?怎么,放在嘴上?”
看著沈嵐汐一脸冷笑的模样,秦亦笑著摇了摇头,认真道:“我自然也不可能把月容放在嘴上,因为我一直把她放在心上。”
“你一—”
这句话一出,沈嵐汐瞬间愣住了,隨后,她的脸色也在肉眼可见的变红。
这个时代的人,可没有听过土味情话。
这话放在秦亦那个时代,大家听到之后只会觉得一阵冷意和尷尬,而放在这里,沈嵐汐只觉得一阵肉麻:她何时听到过这种情话?
车厢里那个婢女也是,脸同样红了。
“你—.”
沈嵐汐指著秦亦,“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別看沈嵐汐刚才咄逼人,但是在男女之事上她也只是个雏罢了,或许还比不上古月容,因此听到这么露骨的告白,沈嵐汐有点不知所措。
好在,这些话並不是跟她说的。
秦亦见状,心中冷笑:小样,你不是厉害吗?
隨即他又说道:“嵐汐公主想错了吧?无论把月容放在眼上还是嘴上,都没有我把她放在心上来的更靠谱一些,殿下觉得呢?”
沈嵐汐脸色不断变化,她正在消化吸收秦亦这句惊为天人的回答,不过,沈嵐汐终归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你这话·—说的好听!”
虽然沈嵐汐看不惯秦亦,但她却不得不承认,秦亦这句话对於女子而言,杀伤力巨大,可沈嵐汐也不是一般人,她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怎么可能被秦亦一句话给唬住呢?
她想了想,隨即说道:“你口口声声说看,把月容姐姐放在心里,可实际上呢?寧国韜当眾叫你姐夫你都不反驳,是不是心里早就默许此事?若是说你跟寧將军之间没什么事,鬼都不信!
所以,你就是个骗子!还好意思说把月容姐姐放在心上呢?呸,你觉得本宫那么好骗?”
秦亦笑笑,无奈道:“嵐汐公主,我跟莞言姐之间的事情,並不影响我把月容放在心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