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平帝皱眉,紧紧盯著秦亦。
秦亦则问道:“不知陛下从何处得知暗器的?”
盛平帝也不避讳:“上次你在镇国公府打伤田尚书之子后,朕就找镇国公问过此事,后来镇国公说你身上带著祖传暗器,才会將田庆阳打伤,只是朕当时並未多想,所以没再细问。
等到使团从南楚回来,朕听闻南楚锁申骑兵半途將你带走,隨后你又安然无恙的回来,之后便是你杀了锁甲骑兵的传闻,现在看来,你手上的暗器果然霸道无比。”
秦亦点头说道:“既然镇国公跟陛下说过这是我的祖传暗器,那陛下应该知道,这暗器就连镇国公都未见过,更不要提为大梁骑兵全配备上了!”
“....”
盛平帝明显不悦,皇后见状,问道:“这祖传暗器有什么说法吗?”
秦亦道:“祖上传下的规矩,这暗器只准我们秦家后人使用和研究,不得对外人展示。我父亲因为读书的缘故,不曾用过这暗器,离开淮阳县时,父亲因为担心我的安危,才把暗器交给我,並且一再嘱附遵守祖训。”
秦亦看向盛平帝,躬身道:“陛下,祖训在上,恕难从命!”
其实,这也是为何秦亦公布无相阁弟子身份的缘由,倘若他是平头百姓,很难拒绝盛平帝。
而他是四大宗门的弟子,就没了这种担心,毕竟盛平帝不可能强迫一个无相阁弟子。
“没有转圜余地?”
皇后问道。
秦亦想了想,故意编了个理由:“这还要回去请示过父亲才是,毕竟私自违背祖训,不忠不孝。”
盛平帝的脸色稍有变化:“从南楚回来,你还没去过宰相府?”
秦亦不知盛平帝为何突然这么问,但还是摇了摇头道:“回陛下,还没来得及拜访。”
“抽时间,去宰相府一趟吧!”
盛平帝声音低沉:“当初立新在京都时,跟古相最为投机,你在京都,可以多多拜访古相,若是遇到事情,也好有个商量。”
秦亦点头答应,心里还在想著,莫非盛平帝是想来个曲线救国,让自己去拜访古长松,然后他让古长松来劝说自己?
隨后,盛平帝又道:“秦亦,以后有些事情,或许需要你自已做出决定,倘若你觉得,能把你的暗器装备到大梁骑兵上的话,无论你有什么要求,儘管跟朕说便是!”
盛平帝这么说,也恰好合了秦亦的意。
秦亦点头道:“陛下,此事还需等我回淮阳县请示父亲。而且就算父亲答应,这暗器也不可能为所有大梁骑兵配备上,这暗器的製作尤为复杂,到时候我或许没有什么要求,但製作暗器,则需要费不少银子,或许远远超过军队开支.”
听到秦亦梢微鬆口,盛平帝尤为开心。
只见他大手一挥道:“只要你能答应为大梁骑兵装备上这种暗器,银子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以云骑卫为例,你知道光是粮草和军餉,朕每年要往北境拨多少银子吗?”
战爭耗费最大的,从来都是钱。
尤其是这个时代,想贏得战爭,一来是需要精锐骑兵,再者就是庞大的步兵团,而这些人一年下来耗费的粮草不计其数,並且军队在外征战,军餉也不能少了,要不谁会拼命?
这么说的话,若是秦亦为一个骑兵配备一支机枪外加几个弹匣,要上几百两银子並不算多。
而且他早已想过,他只会为云骑卫里寧莞言的亲信配备热武器,而且数量绝不会多,毕竟在绝对的火力压制下,只需百余人,就能把对方上万人的军团打垮。
秦亦点头,再次重申:“陛下,这几日,草民就会修书淮阳县,徵询家父意见。”
写信不过是个幌子,接下来他要去北疆,等他见到寧莞言,再跟她商量,具体配备多少枪枝等问题,到时候再给盛平帝答覆。
“好。”
盛平帝沉声道:“朕等你回来再说。”
秦亦有点纳闷:什么叫回来再说?不过他也不好再问,只能点头附和。
这个时候,皇后问道:“你还是无相阁弟子?”
“回皇后娘娘,正是。”
皇后看著秦亦,频频点头,脸上流露出满意的表情,又问道:“秦亦,你还尚未婚娶吧?”
“他跟古相家有婚约。”
或许知道她在想什么,盛平帝提醒道。
“哦,是月容那丫头吧?”
皇后看向秦亦:“可本宫听说,你来到京都不就拒绝了古家的婚约?”
秦亦苦笑:“古相当时並未同意。”
皇后看著秦亦,眼神灼灼:“你见过嵐汐吧?”
“见过。”
“你们年纪相仿,以后可以多亲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