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眾臣看向秦亦,眼神复杂。
秦亦刚才那些话虽说没有指证肃王,但却句句打在肃王脸上,谁都清楚,他就是在怀疑肃王!
而且他用这种方式,间接的告诉盛平帝,他为何会刺杀康王世子和肃王,那是因为他们该死!
即使日后有证据指认秦亦,盛平帝怕是也不能对秦亦如何了,因为此事秦亦占理在先。
而秦亦的目的,已经达成。
你不是找我的麻烦吗?
现在让秦亦这么一说,肃王估计短时间內不敢再对他做什么了,起码在京都,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他得老老实实的。
毕竟,现在大家都开始怀疑他了。
盛平帝摆摆手道:“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而旁边的宦官见状,知道盛平帝乏了,於是便出声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今日朝堂之上,最关键的事情莫过於赏赐秦亦了,而今赏赐完毕,群臣也没了上奏之事,盛平帝先行离开两仪殿,群臣也陆续退朝。
这个时候,那位宦官再次道:“肃王和秦公子请留步,陛下在议事厅中召见!”
肃王看了秦亦一眼,率先迈步而去。
太子走到秦亦身旁,跟他说道:“放心去吧,不会有事的。等出宫之后,去东宫一趟,本宫今日为你设宴!”
“谢过殿下!”
秦亦向肃王鞠躬致意,因为他第一次进宫,更不知道议事厅在哪里,因此只能跟隨那位宦官,朝著两仪殿后走去议事厅中。
盛平帝已经换下龙袍,此刻身穿一身同样明黄色的长衫,躺在软榻之上。
盛平帝身旁则坐著一位雍容华贵的妃子,此刻正在帮盛平帝按著额头。
肃王先一步进入议事厅,毕恭毕敬道:“儿臣见过父皇和母后。”
秦亦进厅时,恰好听到一声“母后”。
他看了肃王一眼,只见肃王脸上並没有太多其他情绪,看到这位妃子也没有任何欣喜,根据他所听闻的消息,肃王和四皇子雍王皆乃刘贵妃所生。
看肃王这表情,这位妃子定然不是他的生母。
这时,那位宦官在他身边小声道:“这便是当今皇后。”
秦亦会意,行礼道:“草民秦亦,见过圣上和皇后娘娘!”
盛平帝扫他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皇后抬起头来,仔细打量著秦亦,隨即露出一抹笑容:“你就是秦亦啊?不错,你那首“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嬋娟”写的很好,嵐汐和本宫都颇为喜欢,没想到你不仅诗才颇高,长得也很俊俏。”
“皇后娘娘谬讚了,草民愧不敢当!”
秦亦谦虚回道。
而肃王的脸色铁黑一片。
他在秦亦之前进入议事厅,而且提前给盛平帝和皇后打了招呼,结果呢,两人並未搭理他,虽说盛平帝同样没有搭理秦亦,可皇后却跟秦亦在那里有说有笑,不是明摆轻视於他吗?
肃王心中很气。
“不必太过谦虚,你当得起本宫夸讚。”
皇后再次看向秦亦,有些好奇道:“你是不是得罪过嵐汐?”
秦亦苦笑一声:“草民跟嵐汐公主有些误会,公主曾跟皇后娘娘提过在下吗?”
“何止提过。”
皇后认真道:“她都快把你骂死了!”
秦亦:“—“
本来默不作声的盛平帝,也好奇道:“嵐汐为何要骂秦亦?”
看似问的是皇后,看向的却是秦亦。
皇后摇了摇头:“陛下,臣妾也不清楚。臣妾还是第一次见嵐汐那么生气,
只是无论如何问她,她都没有鬆口,所以留意了一下。听闻今日秦公子要入宫,
臣妾就想过来看看,能让嵐汐这么生气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秦亦真是无语了,不就是几千两银子吗?这个嵐汐公主也太小气了,还骂了他那么多次,就连皇后都知道了,早知如此,那就把银子一一给她是不可能了,
反正骂都骂了,银子更不能给了。
这时,盛平帝向秦亦投来询问的眼神。
秦亦苦笑一声道:“陛下,皇后娘娘,这真的只是一场误会,一切还要从一个多月前的七夕诗会说起,当时草民並不认识嵐汐公主,所以便发生了一些误会—”
於是,秦亦就把当初在醉仙阁中,如何收了嵐汐公主六千两银子,將那一诗一词卖给她的事情讲了一遍。
待秦亦讲完,议事厅中几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