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秦亦確实是她唯一不討厌的男子,而且最近一段时日接触下来,她对秦亦的印象也是越来越好,若是择婿的话,確实是最优之选。
而祝想顏对於自己的容貌本来是很自信的,不过在接触到秦亦身边的一眾女子后,比如寧莞言和沐漓,比如姜南絮,又比如现在的古月容,突然她就没多少信心了她也总算发现了秦亦的审美观,寻常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那自已能待在他身边,
是不是也间接证明了自己姿色不俗呢?
一別近一个月,古月容有好多话想对秦亦说。
只是此情此景,还有许多电灯泡在,古月容实在羞於启齿。
把所有话咽进肚子里,她看向跟在秦亦身后那位有些走神的漂亮女子,笑问道:“这位是?”
虽然是问的秦亦,但看的却是祝想顏。
祝想顏回过神来,抬头看向古月容。
於是,二女的视线在空中相接,或许是因为心中有鬼,最后是祝想顏先败下阵来,把头低下。
看到这一幕,古月容的嘴角微微上扬,有一种取得胜利的喜悦,隨后又有些心酸的感觉:已经大意一次,以后不能再大意了!
“月容,这位是顏姑娘。”
隨后又对祝想顏说:“这位是古月容古小姐。”
祝想顏屈膝作揖:“见过古小姐。”
古月容笑笑:“早就听莞言姐姐说了,说他带回来一位知书达礼的姑娘,没想到是顏姑娘。”
隨后,古月容看向秦亦道:“你想好了,要把顏姑娘安排在何处了吗?”
秦亦有些茫然,古月容为何会有此问。
他人便住在镇国公府,祝想顏肯定也是要跟他住在镇国公府的,毕竟那样最安全,至於以后,秦亦其实是打算在京都城內买一处合適的宅子,然后跟祝想顏搬过去。
这倒不是什么金屋藏娇,主要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寄人篱下,而且现在还跟寧莞言发生了超友谊关係,再住在她家里,有种入赘感不说,还带著另外一个陌生女子住在人家府上,实在说不过去。
可目前情况紧急,只能如此,
於是他摇头又点头道:“现在顏姑娘也只能跟我住在镇国公府了。”
这时,古月容摇头道:“不好。”
秦亦苦笑一声:“確实不太好-不过这也只是目前的权宜之计。好在莞言姐也认识顏姑娘,住在那里也能跟莞言姐说说话——“
“莞言姐已经走了。”
古月容说道:“昨日中午,莞言姐便离开京都,启程北疆了。”
这个结果在秦亦的意料之中,毕竟若是寧莞言还在京都的话,她没有不来接自己的道理。
看来北疆战事胶著紧张,寧莞言从七月初离开北疆之后,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主將离开战场那么久,確实也说不过去。
这些虽然秦亦都懂,但是一想到要跟寧莞言分开那么久,心中还是难受。
这时,古月容继续道:“莞言姐离开之前,跟我聊了很久顏姑娘和她姐姐容姑娘的事情。”
秦亦抬头,有些惊讶。
一来是惊讶寧莞言和古月容之间的关係,何时变得如此和睦亲密了,竟然会私下见面聊天?
再者便是,古月容提到了“容姑娘”,说明她確实清楚祝家姐妹的身份。
秦亦微微点头,示意她继续。
“莞言姐跟我商量之下,觉得还是把顏姑娘放在我身边最为安全。”
古月容娓娓道来:“一来是,朝堂之上,应该没人会刻意找宰相府的麻烦。再者便是,莞言姐离开京都之后,若是顏姑娘住在镇国公府,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岂不寂寞?倒不如住在我家,平日里还能跟我聊天说话,而且顏姑娘跟我一样偏爱诗词,肯定会有好多话讲,不会寂寞。”
听她说完,秦亦眼神一亮。
这个建议確实甚好,而且比让祝想顏住在镇国公府安全多了,也让他少了许多尷尬之处。
但他还是问道:“让顏姑娘住在你们家,不知方不方便?”
“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会提吗?”
古月容白了秦亦一眼,隨后问道:“你是想问我爹同不同意吧?”
秦亦汕笑一声,点了点头。
作为文官之首,古长松颇为精明,他肯定清楚祝想顏的身份,而这么多年来,他在朝堂上从不站队,说明他有一套明哲保身的办法,既如此,他会准许古月容在府上放一个定时炸弹?
秦亦觉得很难。
谁知古月容笑著点头:“我爹同意,昨天晚上我就跟我爹说过了,倘若他不同意的话,我是不会来问你的。”
这次倒是秦亦吃惊了,他总觉得,自从他上次离开京都之前,古长松特意把他请到府上嘱咐他的时候,就透著一种古怪,现在又毫不犹豫的把祝想顏留在府上,更是怪上加怪了。
但至於他到底怎么想的,秦亦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