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三人便在沐漓的带领下,朝无相阁前院走去,而沐漓把祝想容安排在了当初秦亦和寧莞言在无相阁暂住的厢房。
床上的被子早已换了新的,其他如旧。
“秦亦!!!”
刚安排好住处,房外突然响起一道突兀而又尖锐的叫喊声,把秦亦和祝家姐妹都嚇了一跳。
这声音听著既熟悉又陌生,秦亦皱眉:“咱们阁里什么时候来了位公公啊,师父?”
“噗~”
沐漓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隨后还不忘轻轻拍打秦亦一下,板著脸说道:“这还不都怪你?要不是你,人家好端端的会变成公公?”
秦亦看看沐漓,说道:“师父,你想笑的话就笑出来吧,著多难受啊?”
“我笑了吗?没有吧?”
沐漓的眼晴都眯成了月牙,却依旧板著脸,不想在祝家姐妹面前太过嬉皮笑脸,隨即又轻拍秦亦一下:“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出去看看吧!”
“好啊!”
秦亦起身,跟在沐漓身后,同时不忘回头嘱咐祝家姐妹:“你们就不要出去了,外面有条疯狗,见了漂亮姑娘就舔-现在舔不了,估计改咬了!”
“你这嘴真毒!”
沐漓摇了摇头,但眼里却都是满意。
隨即,两人走出门去,祝家姐妹虽没跟著,但听两人的对话,心里痒痒的,恰好这间厢房的窗户正对外面。
祝想顏心奇难耐,遂轻步走到窗前,揭开窗帘一角,悄悄朝外看去舔狗疯了的舔狗,自然是冯秋桓。
自从上次秦亦伤了他的命根后,冯秋桓在阁中臥床多日,等他能下床后,便像疯了一样,在无相阁中寻找秦亦,誓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对於冯秋桓的伤势,其实除了姜南絮以及几位长老之外,也就是谢平云一脉的弟子们知道,其他弟子只当冯秋桓被秦亦打伤,休养几天便好了。
结果等冯秋桓在阁里这么一闹,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便全都知道了。
毕竟,冯秋桓现在的嗓音太独特了·
就如同秦亦所说,听到他的声音,眾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宫中那些遭受阉割的公公。
冯秋桓之前被阁中弟子尊为大师兄,並且还都以为他能取代张之於离开后留下的长老之位,谁知长老之位被沐漓抢走,冯秋桓还被一位新入阁、辈分最小的弟子打伤,最关键的是,伤的还是命根种种原因之下,冯秋桓原来受人尊敬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他在阁中度日如年,突然听到秦亦回到无相阁,他直接红了眼,跑了过来。
此时,外面已经聚拢了不少弟子,有怕冯秋桓把事情闹大的,也有来看热闹的,纷纷。
秦亦则跟著沐漓,来到房外。
“冯秋桓,你大喊大叫,要做什么?”
自己的弟子,自己怎么都行,但外人不行。
这就是沐漓的原则,因此出门之后,眉头紧皱的沐漓盯著冯秋桓,冷冷说道。
冯秋桓不管不顾,自从看到秦亦,目光便从未在他身上离开过,冷笑一声:“秦亦,
你可真让我好等啊!”
这句话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尤其还是从一个残缺男人嘴里说出来,秦亦不禁打了个冷颤。
自己的残缺还有的治,他肯定是没治了。
“等我做什么?”
秦亦警他一眼:“我跟你可没什么交情。”
“等你自然是杀你!”
冯秋桓青筋暴起,作势要衝,好在他旁边的弟子直接將他拦下,顿时乱作一团。
“冯秋桓,你真疯了?”
沐漓护在秦亦身前,一脸不屑:“当初比试是你提出来的,刀剑无眼也是你先说的,
怎么,你技不如人,打不过我徒弟,受伤之后就恼羞成怒了?”
隨后,沐漓看向冯秋桓身边,谢平云一脉的弟子说道:“还不去把你们师父喊来?让他看看他的得意弟子在做什么!”
“是,沐长老”
有人答应一声,隨即跑了出去。
而冯秋桓的妹妹冯秋婉也赶了过来,看到亲哥哥这个模样,心疼而又气愤,可她却毫无办法。
若是她能管的了他,何至於到现在这步境地?
冯秋婉看向秦亦,对他微微点头,算做替她哥哥致歉,隨即来到冯秋桓身边。
“哥,回去吧,这样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冯秋婉小声劝诫道。
“笑话?”
冯秋桓冷笑连连,隨即扫视旁边那些看他热闹的弟子,阴阳怪气道:“我现在不就是个笑话吗?他们来这里,不就是看笑话的吗?”
他这么一说,那些本来有些幸灾乐祸、確实跑来看他笑话的无相阁弟子,瞬间紧张起来,当冯秋桓的视线扫过去的时候,全部低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冯秋桓见状,哈哈大笑,只是因为他的声音太过尖锐,这就导致他的笑声听起来格外阴森,让人毛骨悚然的样子。
沐漓回头,看了秦亦一眼,下巴昂著,还对他点了点,仿佛在说:看看,都是你的杰作!
秦亦哭笑不得:这是真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