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漓也点头道:“我也听说了,我徒弟竟然还真是诗仙,一首中秋词让江陵书生都念念不忘。”
姜南絮和沐漓都是宗门之人,她们可不像寻常女子一样喜欢诗词,对诗词也没有多少研究。
饶是如此,在听到【水调歌头】时,她们依旧觉得惊为天人,尤其写这首词的人还跟她们息息相关,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秦亦听闻是此事,摆手笑道:“师爷,师父,不过是隨手涂鸦之作,不登大雅之堂!”
......
姜南絮和沐漓对视一眼,隨即沐漓道:“师父知道你很能装,但没必要这么装。”
姜南絮也沉声附和道:“若是把你刚才的话说出去的话,信不信江陵城內的读书人,
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无相山给淹没?”
秦亦汕笑一声:“师爷,没那么严重吧?”
姜南絮点头:“有。”
一
这个时候,姜南絮又像是想到什么,问道:“你有没有对外宣称过,你是无相阁弟子?”
秦亦思索片刻,去了南楚,他只跟祝家姐妹说过,而且还是在返程的路上,摇头道:“並未对外宣扬,上次师爷和师爷跟我在一起时,也就只对礼部侍郎董大人说过。”
姜南絮闻言,如释重负:“那就好。不然无相阁可丟不起这个人。”
“师爷,不至於吧?”
秦亦苦笑一声:“南楚那边的人喊我词仙,江陵书生喊我诗仙,咱们阁中除了师爷,
谁的名气还有我的大?这不是光耀门媚的事吗?”
沐漓白他一眼,说道:“光耀门媚?你光耀谁的门媚?起码不是咱们无相阁的门。
咱们是四大宗门,可不是四大诗门!”
......
说了些閒话,见沐漓把她的徒弟数落一遍,姜南絮笑著摆摆手,说道:“好了,说说你这次回阁里是为了什么吧!”
秦亦这才正色道:“师爷,我这次回阁,带著两位姑娘。”
姜南絮点头:“我听说了,你来阁里,就没有不带姑娘的时候。”
不知为何,姜南絮无意识便会秦亦一句,就像沐漓一样,而且感觉不错,
这么想著,她看了秦亦一眼。
“师爷,她们两人的身份並不简单。”
“如何不简单?”
“她们是南楚內阁首辅的千金。”
姜南絮和沐漓对视一眼,或许这个身份对普通人来说並不简单,但对她们来说却没什么。
毕竟四大宗门不受朝廷控制,就算上次秦亦带著寧莞言过来,她们也不觉得如何。
寧莞言还是镇国公之女、云骑卫大將军,这身份可比南楚內阁首辅之女厉害多了。
秦亦见状,又说道:“师爷和师父还记得,上次祝君山抢走了假的锁龙骨,我在那个铁匣里装了许多暗器是吧?”
姜南絮突然来了兴趣:“南楚內阁首辅祝永利是祝君山的长兄,是他让祝君山来抢的锁龙骨?”
沐漓也有些好奇:“所以,是祝永利第一个打开的铁匣?你把她们的爹-炸死了?”
姜南絮环抱胸前,调侃道:“你把人家的爹都给炸死了,结果他的姑娘还能跟著你跑来大梁,你很厉害。”
秦亦立马反驳:“师爷,师父,確实是祝永利让祝君山来抢的锁龙骨,但是第一个打开铁匣的人是南楚皇帝,中秋节那天晚上已经炸死了“
等秦亦说完,姜南絮和沐漓师徒面面相。
谁能想到,无相阁弟子竟然主导了南楚皇权的更迭,若是传扬出去,无相阁必定成为风口浪尖。
“此事知道的人多吗?”
姜南絮问道。
秦亦摇了摇头,说道:“不多。昌隆中秋诗会的诗词能传到江陵,而这事却没传来,
说明南楚皇室刻意压下了这个消息。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他们应该不会说出真相。”
姜南絮闻言,这才安心不少。
即使是四大宗门,倘若她们真的参与了皇权爭斗一事,传扬出去,半年后的宗门比试,怕是会有其他宗门藉此大做文章。
毕竟四大宗门的位置也不是那么牢固,有许多宗门总想取而代之。
於是姜南絮又道:“如你所说,现在祝家在南楚已经没了立足之地,而作为『谋害”南楚先帝的主要凶手,祝家其他人怕是也难逃一死。
你说的祝家姐妹,自然也在被通缉之列,既然如此的话,你还带著她们回大梁,並非明智之举。”
秦亦汕笑一声:“所以,我才回到师门。”
姜南絮挑眉:“你是想把她们姐妹放到阁中,这样可以避免南楚乃至大梁朝廷的搜查是吧?”
秦亦点头:“是啊师爷!南楚新帝朱彦庆一直凯祝小姐的美色,再加上祝家现在的局势,他更不会放过祝家小姐。倘若我把她们带在身边,无法保证她们的安全。
可把她们放在师门中就不会了,毕竟咱们无相阁是四大宗门,而且还有师爷和师父镇守,閒杂人等谁敢来此搜查?
只要等几个月,风头过去,到时候我再来把她们接走即可,师爷觉得呢?”
秦亦拍了几句马屁,看向姜南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