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莞言有些异道。
“那是老规矩,可是为了能跟我娘子长相廝守,我寧愿不守规矩。”
听到这话,寧莞言的眸子立马水润欲滴,身子也不自觉软了下来,靠在秦亦怀中:“倘若云骑卫都配备上暗器不用整个云骑卫,单独挑出上千人的军队配上暗器,云骑卫就可所向披靡,哪怕是北疆重甲骑兵,也挡不住云骑卫的进攻!”
秦亦接看寧莞言,感受看她柔软的身体贴在在自己胸膛上,无比愜意和满足。
“好啊,等回到京都后,咱们好好商议此事!”
寧莞言轻轻“嗯”了一声,看著天上的圆月,只觉以后的日子都更有奔头了。
两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街道前方出现了三道熟悉的人影。
正是刚才先他们一步离开的祝家姐妹和她们的哥哥祝想华,马车不知去向,他们三人面色凝重的站在前方,仿佛在等他们二人一样。
“祝將军,你们这是—“”
秦亦率先开口道。
“秦公子,兵不见血刃,在下佩服!”
秦亦被祝想华这突兀的一句给说憎了。
隨后祝想华把他单独叫到一边,小声道:“你们將锁龙骨替换成了杀人暗器,无论是谁打开铁匣都会瞬间毙命,却很少有人会怀疑到你们身上!实在太狠了!”
看著祝想华一脸悲愴的表情,秦亦大概猜到了什么:祝永利被炸死了?
对於这个结果,秦亦高兴不起来,其实若是让他选择的话,最好把明武帝或者楚王、
平王这样的关键人物炸死,南楚必將国力大衰,以后大梁南境也能享受到多年的和平。
隨后秦亦摇头道:“祝將军,不是我们狠,而是我们別无办法!锁龙骨在我们身上,
无论谁抢,他对我们来说都是敌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我们在里面放暗器,这无可厚非。”
祝想华沉默不语,因为秦亦说的没毛病,毕竟是他们派人去抢锁龙骨,失礼在先,而秦亦他们不过是在惩罚抢夺者而已。
或许觉得说的太狠了,秦亦问道:“祝首辅“
“我爹还在宫中。”
秦亦一惊:“那是谁打开的铁匣?”
既然祝永利在宫中,说明他没死,也不可能是他打开的铁匣,因为他放了一箱手雷,
无论是谁打开铁匣,肯定会当场送命,没有生还可能。
“陛下—当场殞命!”
秦亦和寧莞言对视一眼,皆是沉默。
祝想华又道:“父亲也身受重伤,但是他却执意留在宫中,现在生死未卜,而我逃出皇宫,只是想求秦公子一事,还望秦公子答应!”
秦亦目光沉凝:“什么事?”
“带我两个妹妹离开昌隆,好好照顾她们。”
这话有点临终託孤的意思,秦亦默然。
祝想华见状又道:“陛下被你们调包的铁匣所害之事,现在只有父亲和我知道。父亲自然是不会对外透露此事的,只要秦公子答应我的条件,我也会守口如瓶,没人会怪罪到大梁使团头上!”
“......”
明武帝被炸死,对於南楚来说,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推举新帝登基。
楚王,还是平王?
秦亦对於南楚局势並非了解透彻,问道:“祝將军,楚国境內,谁最有可能登基大宝?”
祝想华沉声道:“楚王。因为守护在昌隆城內的擒龙大营和伏虎大营都在其控制下,
而擒龙闕也是楚王在掌控。支持平王的除了先帝和父亲外,便只是一些文官和言官,关键时刻並靠不住。或许,楚王现在已经登基了——“”
听到这个答案,秦亦瞬间明了。
楚王登基,祝家首当其衝。
因为明武帝被炸死时,只有祝永利在场,跟他有没有关係,最后都必须有关係。
再加上祝永利支持平王,所以他必死无疑而楚王一直追祝想顏而不得,他登上帝位,而祝家又有谋杀先帝之嫌,所以祝家乃至祝想顏的命运都捏在了楚王手中,若是她继续待在昌隆,日后怕是会很难过。
看了一眼眼眶红肿的祝家姐妹,秦亦又去看寧莞言,便见她对自己点了点头。
秦亦会意,对祝想华道:“祝將军,我答应。”
“多谢秦公子!”
祝想华对著秦亦深深鞠了一躬,隨后走回祝家姐妹身边,低语几句,快速消失在街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