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偶尔她也会想起,秦亦跟她討价还价时的场景,虽然无赖,但却真实,
每每想到这些,她都忍不住傻笑。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而今,秦亦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往日那一幕幕回忆便突然浮现在眼前,如同回忆杀,
祝想容仿佛连生气都忘了。
“祝姑娘,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秦亦警了祝想华一眼,暗道你这是报復我?上午明明说好,有本事就来府上找你?现在我来了你又开始装上了?
呵,女人,变脸確实比换装还快!
“我让你来的?胡说!”
祝想容双手叉腰,声音冷了几分,但脸上出现的片片红晕出卖了她。
“祝姑娘,早上在听风苑外,你亲口跟我说让我来这里找你的。怎么成我胡说了?”
秦亦叫冤道。
“我一上午都待在府中,未曾外出,何时—”
说到一半,祝想容微微眉:“听风苑?”
隨即,祝想容和祝想华对视一眼,仿佛猜到了什么。
这时,祝想华说道:“想容,这些事,还是等会再说吧!父亲呢?”
祝想容冰雪聪明,虽然没有入仕为官,但每天在父亲祝永利和兄长祝想华的耳濡目染下,他对於南楚目前的局势,格外透彻。
明日便是中秋佳节,诗会在即,之前大梁出使南楚的使团名单,早已送抵昌隆,名单上全部都是大梁官员,並没有秦亦的名字。
而现在,秦亦出现在这里意味著什么,祝想容比谁都清楚!
於是她回道:“父亲上朝回来之后,便去了后院书房,还未出来过。”
祝想华点头,说道:“那我去书房一趟,把父亲叫来前厅!”
说著,祝想华迈步就走。
只是他刚走出去没几步又猛然停下,回头看著自家妹妹,又看了看秦亦,思索片刻,
最终还是走了回来。
“想容,还是你去叫父亲吧!
祝想华看著秦亦道:“我带他去前厅等著!”
“好—”
祝想容警了秦亦一眼,提起裙摆,迈著细碎的步子朝著后院走去。
秦亦盯看祝想容的背影,突然拍了下额头。
刚才光觉得祝想容的穿衣打扮和妆容跟上午时截然不同,就连声音都有些区別。
比如上午的祝想容,声音清冷,但却隱隱能感觉出一丝俏皮,而刚才的祝想容,虽然也冷,但是那种自然的嫵媚感十足。
秦亦一直在纠结,祝想容是如何在这两种不同的风格间无缝切换的,以至於他都忘了,祝想容的脚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上午的时候,祝想容从听风苑二楼跳下,虽然不是太高,但她还是崴了脚,一度甚至连站起来都费劲,这才不到半天的功夫,她怎么好了?
“咳咳—”
见秦亦的视线一直盯著自家妹妹的背影,一刻都不曾离开,祝想华有些生气的咳了两声。
谁知秦亦根本不受影响,依旧看的入神,这可把祝想华气坏了。
“好看吗?”
“好看.”
秦亦非常诚实的说出心中所想,等他说完之后才意识到不对,马上改口道:“不是“那就是说想容不好看了?”
“祝將军,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亦深吸一口气:“只是我记得,祝姑娘的脚明明受了伤,为何突然就好了?我是在好奇这点,所以才多看了祝姑娘一会。”
“我妹妹的脚受伤了?”
祝想华皱眉,立马问道。
秦亦有些纳闷,刚才还叫“想容”,怎么又突然改成“妹妹”了,但他还是一五一十道:“早上我在听风苑遇到祝姑娘时,恰好看到楚王府的亲兵也在听风苑中找她。后来祝姑娘躲不开,便从二楼窗台跳了下来,伤到了脚。”
“严重吗?”
看著祝想华一脸担忧,秦亦有些狐疑:严不严重,刚才你没看到吗?
这一家人,为什么奇奇怪怪的?
“当时我还觉得有些严重,毕竟祝姑娘都不能独立行走了,谁知现在祝姑娘便没事了,这才好奇——”
““......”
祝想华没有回他,而是找来一个下人,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那下人听完,立马带著几个人跑出府去。
隨后,祝想华便带著秦亦来到前厅,他兀自坐了下来,不仅没让人上茶水伺候,甚至都没说一声让他坐下,可见他对秦亦成见多深。
“少爷,二小姐回来了!”